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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脚下学弟天堂第二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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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前天 06:22 手机版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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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点正的时候,我终于斗胆上楼,到了吴小涵家的门口。
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等待吴小涵来开门的那十几秒格外漫长,我的心几乎都跳出了嗓子眼。
终于,门锁「咔嗒」一响,门徐徐打开。

吴小涵站在门里,脸上带着温暖的微笑。
她穿着一件略微有些宽大的纯灰色短袖上衣、和一条深灰色的短裤——这显然是她的家居服;她的脚上则穿着熟悉的黑色的穆勒鞋——也正是平时被她当作拖鞋穿的那双。
看起来,吴小涵并没有因为我的到访做半点打扮——这样倒也好,降低了我的心理负担。

吴小涵走回沙发上坐着,并让我坐在侧边沙发的位置——那也是我之前坐的位置。
我坐下后,她先开口道:「徐洋东,你为什么要那么对自己?」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愣住了:「我……我怎么了?」
「魏麒发给我的视频啊。你干嘛那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我只是……真的想要证明自己而已呀。」
「傻瓜。从来没任何一个 M 刻字刻得像你那么深,你知道吗?别人都是刻到刚刚出血,而你都割到肉里面那么深了。你那么刻,伤疤是一辈子都消不掉的。」
我听了这话,竟然有点得意:看来,我至少成功地证明了我比别的 M 强。
我回答:「没事的,小涵学姐,我不介意一辈子带着那个疤痕;至少能证明,我永远都愿意做你的 M。」
「你为什么要这么证明呢?你直接来找我,跟我谈,不可以吗?」
我听了有些诧异:「我……我发了短信给你,你一直都没回我……我才想,可能你是觉得我没有诚意,所以我才……」
这下轮到吴小涵惊异了:「你……难道……你发的是之前我给你的那个 156 开头的手机号?」
「嗯,是呀。」
「天呐……那个手机号是我那段时间为了联系 M 才临时用的,魏麒走了我就没用那张手机卡了。对不起,我忘了我给你的也是那个号码,不知道你还会用它联系我,对不起……」吴小涵的声音里带着自责。
我不忍心看到她自责半点,连忙解释:「没事的,小涵学姐,别责怪自己了。现在能在你面前,我很幸福了。」

吴小涵抬起头,清澈如水的眼睛看向我,用无限温柔而几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语气小声问我:「我看看你身上那个刻的那个字,好吗?」
我点点头,稍稍拉下自己的外裤,露出大腿上的那个「M」来。
伤口已经结疤,深红色的疤痕高高凸起,有如蜿蜒的山脊,盘在我的腿上。
她把她雪白的手指轻轻放到我的伤疤上。
干硬的疤痕本身是没有触觉的,但她细嫩的指尖触及到我的伤疤上时,我还是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并因此浑身都感到酥麻,颤抖了一下。
吴小涵赶忙收回指尖,问我:「疼?」
我弱弱地回答:「没有,不疼。」
我的颤栗,仅仅是因为能被吴小涵触碰,而带来的不真切的幸福。

她把指尖停留在那个「M」上,抬头问我:「你怎么就那么傻呢,徐洋东?你为什么会想做我的 M 呀?」
「小涵学姐……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只能做你的 M。其实……当年追你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应该在你的脚下崇拜着你;只是,当时我还不知道你是个 S。前阵子知道你是 S 后,我觉得这仿佛是上天的安排,赏给了我这个名正言顺地崇拜你侍奉你的机会……」
「可是……你什么一定要做 M 呢?其实我真的觉得是个很好的男生呀。当时没接受你的追求,只是觉得很难接受比我小的男生,我而且我家里也给我压力,仅此而已。我没有半点看不上你的意思。」吴小涵的声音仿佛在认错一样,温柔得让人心疼。
我听到这番话其实很惊异。
可我知道,在现实的压力下,我不可能成为吴小涵的男朋友,根本不可能——她的家里不会允许她和这么一个一穷二白、身无长物,还比她小的男生的交往;甚至,凭我的长相,我连当小白脸都没资格。
「小涵学姐……当时是我不对,不知天高地厚地追求你。现在我懂事了以后,才知道自己真的配不上你,不可能做你的男朋友。能做你的 M,我就很幸福了。」
吴小涵一言不发,只是微微摇头。
我看着她温和洁净的脸,继续对她说:「那天在楼下跪着舔你的鞋底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前所未有地满足,甚至有些懂得了魏麒为什么那么喜欢被你折磨。经过那两星期,我真的相信,做你的 M,我会很幸福,很幸福。当然,做你的 M,我也会努力让你幸福。」

她坐着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有些懂你的想法。秦天宸,也就是我大四时的男朋友,他当时向我表露他想和我玩些 SM 的东西的时候,我一开始也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只是,后来他真的很耐心地给我讲关于 SM 的东西,给我讲他为什么想要我表现得像个 S,我才一点一点开始接受和理解这些东西。」
我只是点点头,表示我在听。她继续:「所以,前些天我虽然生你的气,心里却知道,我拿你毫无办法。我知道,在你们这样的人的逻辑里,是因为你们太爱我,所以才会卑微,所以才会渴求做我的 M。而我又不可能因为你爱我而责怪你。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SM 才是最极致的表达爱的方式,而我不可能生生把你的思路扭转过来。」

听到吴小涵竟然这么能理解我的想法,这么清楚地读出我对她的感情,我很吃惊,也很感动。
词语匮乏的我,只能很直白地感谢她说:「谢谢小涵学姐,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理解我……」

吴小涵叹了一口气后,却往前挪了挪身子,坐得离我近了不少。
她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然后轻轻开口:「徐洋东,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
「徐洋东,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
她的声音温柔到让人骨酥筋软,娇弱到令人心碎。
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幸福到抛开一切地把她抱在怀里,从此珍爱一生吧。

可我却彻彻底底怔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
我今天来这里,明明是要乞求做她的 M;可是,竟然变成了她对我表白的剧情?!
我不敢相信这一切——即使在我最最狂僭的幻想中,在我最最虚妄的美梦里,我也不敢想象,我多年来的女神,竟然会喜欢我。
高高在上的吴小涵,永远可望而不可即的阿佛洛狄忒,居然会眼光如此之差,垂青一个这样的我,一个普通到掉进人群里都找不到、平凡得落到尘埃里都分不出来的男生。

正在我完全呆住时,吴小涵又继续说话:「但我懂,你还是想做我的 M;我也懂,你认为做主奴,才是我们最合适的出路,对吗?」
我只能木讷地点点头。

吴小涵的脸上有一丝惋惜:「可是,你知道吗,如果你做了我的 M,你会被我踩在脚下,你会被我虐得遍体鳞伤,你可能都没法再触碰到我的身体半点;我们的关系和以前会很不同,你可能会觉得我半点都不在乎你。这些,你都想过吗?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嗯,」我点点头:「我想了两个星期了。我知道我想要什么,该做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果你真的要做 M 的话,我真的会把你当作一个普通的 M,和我别的 M 一样,不准碰我的脚,不准有性高潮,我真的只会把你当一条狗。并且,以后,我就再也不会给你选择的机会了,我再也不可能回到之前那样地满足你、疼爱你了,你要想清楚。」
我又点点头,表示同意——这样的条件对于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吴小涵慢慢地继续说:「那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就一次。如果你还是想做我的 M,就跪到我的面前来,吻我的鞋底。或者……」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甚至有一点点娇羞:「你也可以站到我的面前,吻我的嘴唇。」

她的嘴唇——我抬起头,看到她柔润无比的薄唇,呈现出最自然的粉红色——那粉红色是那么自然而柔和,远远不是性感的朱红,而更像是清澈的雪莲泛出的一丝未落凡尘的暖色。
这样完美而纯净的嘴唇,我怎么有可能又半点勇气去玷污。

她那完美的嘴唇微启,提醒我说:「就一个吻的机会。你只能选一样。」

我从沙发上起来,终究还是无可救药地跪到了女神的面前,用手抬起她的鞋捧住,深深地吻向她的鞋底。
把她那洁净柔嫩的樱唇,留给真正配得上的人吧;能吻到她的鞋底,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光是她的鞋,已经足以支撑起我的全部信仰。

她穿着的是拖鞋,鞋底并没有泥土,只是有不少灰尘。
我没有移动唇舌去舔舐,而是把嘴唇牢牢贴在她鞋底的中心,不停吸吻着。
舔舐已经显得太过淫纵,此刻,我只想进行一个真正的吻,将我所有的最纯粹的爱慕,都注入到这个吻里。

只是,抬起头,我还是从吴小涵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遗憾。

对不起,小涵学姐。
我只想做你的 M,是因为我只配做你的 M。
你那圣洁纯净的双唇,我不敢僭占,不愿玷污,不配触碰。
有朝一日,你终会遇到那个真正有资格享用你的嘴唇的男人;而我,只用在你的鞋底,就好了。

她看我终于结束了这个长吻,平静地说:「作为 M,你有资格用手碰我的鞋吗?」
「对……对不起。」我没想到吴小涵这么快就进入了 S 的状态,连忙放下她的脚。
吴小涵笑笑说:「没事啦。」看来她上一句话并非是认真的。
她又说:「只是……你果然还是坚持要做我的 M。」
吴小涵摇摇头,似乎透着「朽木不可雕也」的无奈,但似乎又有种因尘埃落定而感到的踏实。

我小心翼翼地问她:「那么……我现在,就正式成为你的 M 了吗?」
「嗯。你已经是我的 M 了。」

我赶紧卖乖,朝地上磕了三个头,并说:「谢谢主人,我一定会努力做好您的 M。」
「别,你还是叫我学姐吧。我认识的所有人里面,只有你一个人会叫我『小涵学姐』,我喜欢这种独特的称呼,不想让你变得和别人一样。」
「哦……好的,小涵学姐,都听您的。」
「也别用『您』来称呼我,怪怪的。」
「明白了。」

我想起来,吴小涵的其它 M 都是要付钱给她的,我付不起,上次吴小涵才说让我用自己的鸡鸡来肉偿——也就是要先让她先把我的鸡鸡割掉,才会真正收我作 M。
虽然魏麒跟我说过,吴小涵这么说应该只是气我的,但毕竟我还是不能就这么赖账——「和别的 M 等同看待」,自然意味着得付钱或者肉偿。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问吴小涵:「那么,学姐……你说要割了我的鸡鸡作为给你的报偿,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啊?」
「我那是喝了酒以后乱说的气你的话啦,你怎么还当真啊?」
「我都已经做好了让你把我阉掉的决心了呢。毕竟,你说过的,我付不起让你调教我的钱,就该肉偿的。」
「傻瓜!为了让学姐调教你,付出一辈子的代价,值吗?」
「值。」我点点头。
吴小涵微笑着看着我:「好啦,小傻瓜,别对学姐这么痴情啦,行吗?」
「可……那我……怎么付应该给你的调教费啊?」
她嘴角轻快地上扬,用哄小孩子的语调说:「别傻啦,我调教自己的男朋友的时候,也没收过费啊。」

听到这话,我的脸立刻红透了——我的女神,怎么可以这么甜呀。
她叹了口气:「我刚才虽然说是要把你和别的 M 等同看待,但实际上,怎么可能真正把你当一个陌生的 M 呢?」
「那……谢谢学姐。我一定会做你的好奴隶的,好好报答你的。」
「乖。」吴小涵俯下身摸摸我的脑袋,眼神里依然满是宠溺。

吴小涵对我这么好,我也必须报答她。
我开口:「那,小涵学姐,既然我和你普通的 M 不一样,可不可以再答应我一个特权呀?」
「你真是得寸进尺,这么快就要开口要特权。你要什么啊?」
我严肃起来,说道:「你答应我,虐我的时候,你不用管什么轻伤、重伤的问题。你就算把我完全虐残虐死,我也不会怪你半点的。所以,你只用管你想怎么玩,就可以了。」
「你对我居然这么死心塌地啊?好,那我答应你。」
「你可别只是嘴上说说,到时候又不敢把我虐到重伤哦。我对天发誓,被你虐,我绝对心甘情愿,绝不会给你带来半点麻烦,就算你虐死我,我也一定帮你毁尸灭迹。」
她有点拿我没办法:「好啦,小坏蛋,我知道你对我好。」

想到之前自己都花了不小的决心才同意吴小涵阉了我,我还是想说出心里的话:「话说回来,就算不是为了抵付该付你的钱的话,我觉得阉了我也还是有点道理的。其实,那天你说得也蛮对的,做你的奴,我留着鸡鸡也没什么用的。」
「怎么会没用?我还要虐它呢。」吴小涵俏皮地说:「虐到你生不如死,虐到你求着我把它割了结束你的痛苦,我都不割它。现在就把它割了,那岂不是便宜你了。」
「哦,那……谢谢学姐。」
「不够,你既然都同意我阉你了,你的鸡鸡就已经是我的了,我现在只是暂时允许你帮我保管在你身上,只要我想,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割下来,任何时候可以割下来,明白吗?」
「嗯嗯。都听学姐的。」听到她这么说,我心里只有幸福。
「不过,学姐喜欢你的大鸡鸡,所以不会割了它的。但我向你保证,你要是不配合我,不好好让学姐玩它,那我就割掉它。或者,你要是背叛学姐和别的女生勾搭,学姐就割掉它,然后把你赶走,让你什么也没有。」
「知道了,学姐,我保证不会让你生气的。」

她把穿着拖鞋的脚踩到我跪着的膝盖上,忽然略微严肃地对我说:「对了,你毕竟要做 M,角色需要转换,所以,和其它 M 一样,你还是得先接受一个考验期。」
「嗯,学姐你说吧,要怎么考验我?」
「首先,和其它 M 一样,你得佩戴贞操锁,并且前几个月是不会给你开的,这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连阉割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我,怎么会害怕贞操锁呢?
「还有,我知道你恋足,并且最喜欢我的鞋底,所以,前几个月里,你非但不准碰我的脚、袜子和鞋面,连鞋底也不准碰。」
「嗯,都听你的。」对于此刻沉浸在幸福中的我,吴小涵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我扛着摄像机,背着我的被子,从吴小涵家出来,恋恋不舍地下了楼,走到小区外的街边,一身热汗地站着等出租车。
此刻,我感到一丝轻松——我终于完成了魏麒交给我的「帮他录像」的任务。
我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最可堪「奇遇」的两周经历,就这么结束了。
但当时的我还没有确切地意识到,我刚刚亲手挖下了我一生中最大的一个陷阱——接下来的际遇,才彻彻底底超脱出我原本安稳的人生。

很快我就坐上了车,车上开着空调,很是凉爽。
令人吃惊的是,出租车里的广播竟然正好放着熟悉的那曲《一步之遥》。
那探戈舞曲婉转又激情的旋律,让我忍不住陷入回忆中;脑海里很快又全是吴小涵的模样,那么可爱,那么迷人。
不可思议地,我一瞬间竟然忘记了她是怎样的残暴,怎样的桀骜;只想起今天她身上精美可爱的衣服,和前一天的夜里我在车库里和她温存的画面。
一步之遥——这难道就是我和她的距离吗?

吴小涵——几年来我心底里那团渐渐熄灭的火苗,在这些天暴烈的助燃下,前所未有地高涨起来,燃烧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六年前时,我曾经努力追求过,可却终究没能成为她的身边的那个人;如今,我不能再错过成为她脚下的那个人的机会。
不容错过。

车窗外,这都市灯火通明,高楼顶上的灯光散射着弥漫在城市里的雾霾中,显得迷茫不清。
我感到恐慌——在这个硕大而冷酷的城市里,在无数的陌生的灯火中,在笼罩一切的迷雾中,如果我不抓住她,她就会永远地消失,再也没有机缘重逢。

我下定决心,这一次绝不能再擦肩而过,让她从我的生命中溜走。

        

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寝室里,放下肩上沉重的东西,爬回床上。

拿出手机设置闹钟的时候,我恍然意识到:我不用再早起赶去吴小涵家了,可以多睡一会儿。
这件细微的事情,却让我更感失落——我已经没有理由再去吴小涵家,再见到吴小涵了。
而这个夜晚,魏麒还能在吴小涵的家里,还能听到吴小涵对他说话;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我羡慕不已。

深叹一口气后,我又忍不住开始想,吴小涵今晚到底为何如此对我呢?
今晚和昨晚,其实都很让我意外。
昨天晚上,吴小涵对我好得远超乎我的意料。她不惜玷污自己,亲吻了我的额头,甚至还给了我想都不敢想的足交。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自己何其有幸——平生第一次任何意义上和女生的肌肤之亲,便是自己的女神满足自己最过分最僭妄的欲望。
可今天晚上,吴小涵却像是变了一个人,高高在上,冷若冰霜,主动命令我跪下,直言我没资格做她的 M,甚至连鞋都不让我多吻片刻。
难道一切都是酒精的作用?
昨晚是因为吴小涵喝醉了,所以才抛下矜持那么满足我;而今晚的吴小涵喝了一点酒但没醉,于是说话无加遮拦,疯狂羞辱我?

我不知道。
我甚至不知道吴小涵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胯下的那根连我自己都厌恶的肉茎,也不知道吴小涵是不是真的想割了它。
还有,吴小涵是不是真的觉得,我连做她的 M 都不配?
又或者是因为她内心还有一点喜欢我,所以才不愿意让我做她的 M?

我甚至有点后悔自己从没有过恋爱经历,对于这种感情问题,只能一头雾水,一无所知。

        

第二天便是周一。
可是在实验室里,我却一整天都像在梦游一般。
两周里发生的一切,像是把我的大脑完全打碎了重新拼凑过一样。
我即使不去想吴小涵,不去想那些事情,也难以集中精力读论文了。

梦游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宿舍,我收到吴小涵用魏麒的手机发给我的语音信息:「他明天中午回学校,如果他需要帮助的话,就拜托你照顾一下吧。」
我输入了「好的」两个字,又心有不甘,想了半天,加上「小涵学姐,我想清楚了,我真的想做你的奴,你说的一切,我都真的能接受;只求能给我一个做你的奴的机会就好。」
但想想自己说得词不达意,实在显得太饥渴,甚至有点恶心;何况魏麒显然会看到,实在是很尴尬。
于是我只好删掉那些字,简单地回复上「好的,没问题。之后联系。」
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办好吴小涵拜托给我的事情吧——这样,我可能还能争取到一点好感。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满眼又都是吴小涵——那个如希腊神话中的宁芙一样纯洁美好的小妖精。
正是在最躁热的年纪,最躁热的天气中;对着脑海里吴小涵那可爱的白色裤袜,我忍不住无耻地勃起了。
我伸手握住我那肮脏的鸡鸡,终究还是忍不住想撸一发。
大约所谓「破窗效应」就是这样的吧:几年来,我都不忍心幻想着吴小涵来手淫,可一旦做过一次这种事,开了这个口子,就开始放任自己一次又一次玷污自己对吴小涵的感情。

摸着自己的下身,我忽然想起前天夜里在车里,吴小涵说我的鸡鸡「很大」——她是认真的吗?
我翻下床,找来尺子,量了量自己勃起时的阴茎长度——19.5 cm。
印象里,好像在网上看过,中国男人的平均长度大约是 12 cm?
比平均值高一半还多,似乎是不错了呢;处于男生的本能,我很是满足,甚至有点骄傲,沾沾自喜:这个优势,是不是能很让女生满足呢?
这个想法立刻被我自己否决并鄙夷——吴小涵说得对,我的大鸡鸡是她的,因此,唯一的宿命便是拿来给她虐,然后,让她阉割。

「阉割」——这两个字如此刺眼地出现在我脑海里,并让我原本硬着的阳根,一下子软了下来。
我真的要让吴小涵把我自己这还来不及骄傲、来不及让女生感到满足的雄物整根地切掉吗——就只是为了满足吴小涵,让她割下来收藏着?
为了满足吴小涵,我就要失去此生获得任何性快感的能力,失去以后结婚生子的可能性,失去整个正常的人生?
所有的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这么做。
可我又无法反驳吴小涵昨晚的逻辑——如果我真的爱她的话,我留着这根下流的东西做什么呢?
如果我爱她,我一生一世都便不应该背叛她,和别的女人有肌肤之亲;如果我爱她,我便不该保留着玷污她的能力;如果我爱她,我就绝不应该像刚才那样,一边想着她,一边玩弄我这根污秽的东西。
是的,如果我爱她——似乎理所应当地该让她割掉我的阳物。

小涵学姐——我知道你可能只是喝了酒以后胡说地要阉了我,我知道你可能只是故意说了想气我或是想测试我。
可是,我慢慢才懂得,你说的其实无可指摘、无庸置辩、无懈可击——我这根肮脏下贱的东西,确实不应该存在。
何况——就算这些理由都不存在的话,只有你有亲手割下一根阳物的愿望,我也应该无条件地满足你,不是吗?
我一定要坚定地告诉你,我愿意——我愿意,只要你一句「想」,就让你亲手割下我胯间的这根东西。

        

第二天的一大早,魏麒便回来了。
正在穿衣服的我,听到宿舍门被钥匙打开,回头一看,就见到他一瘸一拐地走进宿舍。
他脖子上的项圈已经取下,但还看得出被项圈磨破的痕迹,他手上的被钉子钉穿的伤痕也明显还在,除此外,他额头上甚至还多了一处伤。
「这么早就回来了?」我问。
「嗯,她去上班,顺路把我送回来了。」
「脚还很疼吗?我看你走路的姿势怪怪的。」
「别提了。脚底穿刺的地方还在疼,每走一步都疼。每走一步,蛋也都还疼。」
「那……你要不要去医院再看看呀?」
「不了吧。去医院也不能怎么样啊,伤口总需要时间愈合的。」

魏麒放下东西,脱下他身上那套衣服——那套两周前穿着去的衣服。
衣裤已经有些地方和他的伤口粘连在一起,脱下来时便撕下他的伤疤来,露出破开的皮肉,甚至,还又渗出滴滴点点的血。
而他牛仔裤的内侧,也有着不少或干或湿的血迹。

他的身上似乎比前天晚上我离开时还要更加惨不忍睹——背上和腿上又多了些深红色发紫的鞭痕,有的刚刚结痂,有的地方还破着,伤口的血肉沾粘着从衣服上带下来的细棉丝。
最惨的是他的内裤——整条内裤接近一半的地方被血浸湿,一层一层红色的晕染,一块深一块浅,有的紧黏在他的屁股上,有的已经风干,板结起来。
「怎么又有那么多新伤?」我问他。
「昨晚她把我吊在天花板上,用鞭子抽的。抽完还又吊了一整夜。呐,你看我的手——」
我这才注意,他的手腕上有绳子留下的深深的红色凹痕。

「她太过分了吧。不是说好前天最后一次刑虐你的吗?怎么又这么虐你?」
魏麒却回答说:「是我自己求她的。我想在临走前,再玩一次 SP 而已。」
「天呐。你怎么那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都已经虐得要叫医生给你做手术了,你还……」
当吴小涵在我的面前时,我总觉得,魏麒被她虐都是活该,都是他自找的、理所应当的。
可现在,回归了正常生活后的我,见到魏麒的样子,却还是有些本能地心疼,本能地觉得魏麒有些太傻。

魏麒摇摇头,蹒跚着走到厕所里去洗了个澡。
对他来说,此刻没法到床上躺着——那样的话会让床上全部沾满血,伤口和床被全粘连在一起。
但被吊挂了一整夜的他又实在很困,忍不住想睡觉。
我只好拿出我的凉席,让他侧躺在凉席上睡着;然后,我才把他留在宿舍里,去了实验室。
中午,我发短信给魏麒问要不要帮他带午饭,而他大约是睡着了,并没有回复我。
下午,我再次问他要不要晚饭时,他才说,让我随便打份饭带给他就行。
之前很少和他一起吃饭,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便索性多打了几样菜——这样,他至少会有一两个爱吃的吧。

我抬着饭进宿舍里时,魏麒正跪在椅子上看书。
「你这是跪多了习惯了啊?」我问。
「没啊,屁股上的伤还没好,没法坐,只能跪着了。」
确实,以他屁股的那个惨样,坐在椅子上,伤口又该和内裤粘连到一起了。
「呐,给你带的晚饭。」我把饭递给他。

魏麒打开饭盒,惊喜地说:「哇,东哥,你打这么多菜啊。」
我耸耸肩:「不知道你喜欢吃啥,只能这样咯。你都那么多天没吃正常东西了,多吃点也好恢复下营养。」
他竟然用极其温顺地神情看向我,有些哽咽地说:「东哥……谢谢你……你居然对我……这么好……」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这句话竟然有点 gay gay 的,为避免尴尬,我故作不屑地回答:「你是被吴小涵虐惯了吧,现在这样就算对你好啦?」
「还是……谢谢。」
「好啦,是吴小涵让我好好照顾你的。你要谢就谢她吧。」
魏麒点点头,开动起来,不一会儿,竟然就把一大盒饭菜扫了精光。

他吃完后,我帮他把饭盒拿去洗了,回来时,他竟然对我说:「东哥,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对我这么好,她会让你对我这么好。」
「人家吴小涵又不是真是坏人,只不过为了是满足你才虐你的,干嘛盼着你不好。」
「我还以为……我回来后,她真的会让你也接着虐我,拿我当厕所呢。」
「拿你当厕所?就凭你,能当得好吗?」平时挤兑魏麒成习惯了我的,纯粹出于开玩笑,才说出这句。
可被羞辱得习惯了的魏麒似乎有点当真,竟然回答:「我……对不起……我可以努力……」
我瞬间啼笑皆非,只好解释清:「好啦,我开玩笑的,你当啥真啊。我又做不出那种事来。我们还是普通的室友,ok?」
魏麒点点头。

可我在自己桌上坐下以后,魏麒又小声地说:「东哥,你知道吗?经过这次,我是真的觉得自己比你要……低微。」
「为什么这么说?」
「我主人她说我的全部加起来,连你的一根鸡巴都不如的时候,我是真的有那种感觉。你知道吗?」
「她那只是有意为了羞辱你而已啦。」
「不是的……我是真的羡慕你,甚至有点嫉妒你。你别生气,但是我有时真的想,为什么我主人她就那么宠你。愿意给你足交,对你说话那么温柔。」
「可能……也只是为了有意羞辱你吧……」
「不是的,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愿意宠你。你知道吗?她从来只准我舔她的鞋底,连鞋面都不给碰,但一开始我是很乐意接受的——我知道,M 就该那样。可后来,当我知道你可以亲到她的鞋面,甚至碰到她的脚的时候,我心里真的特别特别难过。我自己连想都不敢想她的脚,可你,却能射在她的脚上……我感觉就像是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被别人糟蹋了一样。」
听到「糟蹋」这个词,我连忙解释:「魏麒,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也不想弄脏吴小涵的脚的……」
「其实你是不是故意也不重要了。我只是觉得,我在她心里,真的就连你的一点点也比不上。」
可是,我心里却完全是相反的感受;我说出实话:「怎么会?吴小涵那天亲口对我说,我没你高,没你富,没你帅,哪都比不上你;我连想做她的 M,她都看不上……」
魏麒似乎并不惊讶,问我说:「那是你离开那天晚上她跟你说的吧?」
「嗯。怎么了?」

魏麒听完后安静了几秒,然后说:「好吧……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主人全都跟我说了。」
「说什么?」
「说你想做她的 M 啊。但是她说,她真的不想把你当 M,而是想把你当一个普通的男生来交往的。」
我一言不发,而魏麒接着讲:「她还跟我说,你在她卫生间里睡的那晚,她有意没关卫生间的门,甚至还有意把她的内衣内裤都脱在卫生间门口让你看到,就是希望你能像个普通男生那样,爬起来去她床上和她亲热的。只是你无动于衷,让她感到失落了而已。」
我听了有点不敢相信,只是愣愣地摇头。不可能——女神不可能能接受和我有任何更亲密的接触的。
吴小涵这样的女神,是万万没有可能和我——上床?不,我都不忍心对吴小涵用出「上床」这个粗鄙的词。
总之,那晚在车库的事情,都只是因为吴小涵喝醉了而已,吴小涵是不可能接受我这样毫无长处的男生去玷污她圣洁的身体的。

我还在恍然中,魏麒接着说:「所以,那晚你求做她的 M 的时候,她说那些话都是有意气你、刺激你。她本来期望,她说出那么伤你的话,就能够堵死你做她的 M 的念头。只是没想到,你真的低贱到连那些话都……照单全收。对,吴小涵当时和我说的时候用的就是『照单全收』这个词。」
「啊?真的是这样?」虽然猜到过这种可能性,但我始终觉得这可能性也太低了些。
「对啊。最后她甚至都说要阉了你,就是为了彻底断绝掉你做 M 的念头。只是没想到,你连那种条件都答应,她当时直接被给气到了。」
「不……不会是这样吧……」
「不会?不会的话我额头上的伤是哪来的?」魏麒说着激动起来。
我这才想起,魏麒进门时,我确实留意到他额头上有个新伤疤。
魏麒接着说:「那天你气到她了,你走了以后她就直接踢我来发泄,不由分说直接对着我脑袋一顿踢,你知道吗?」
我低下头喃喃:「对不起……」
魏麒此时完全占据了对话的上风:「我主人本来告诉我说,这些事情没必要让你知道的。但我都为她气不过——毕竟她是我主人,我不想让她为了这些事难过。所以,我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让你清楚整个事情后,再仔细想想。」

魏麒这一番话让我怔住良久。
我和他都冷静下来后,我才又弱弱地问她:「所以……她一点也不想让我做她的 M,是吗?」
「至少那天的时候是的——只是昨天晚上,她又跟我说了些有的没的。」
「什么?」
「她羞辱我的时候说,要是你实在想做她的 M,那她也能接受;还是到时候就让我去做奴下奴,来伺候你。不过我想,那可能只是她为了羞辱我才编的吧。」

我脑子一团乱麻,甚至没再将对话进行下去,而是径直冲出了寝室,到了宿舍楼下的田径场上,沿着跑道跑起来。
每当我的心情陷入僵局的时候,我都习惯到学校的操场上跑步,每次我都会跑上二十来圈、将近一万米的距离,让体力完全耗尽,我也就没力气瞎想了。

        

跑完步后,我一个人躺倒在体育场草坪的中央。

我还是忍不住想起魏麒之前告诉我的那些话。
吴小涵,难道真的想和我交往?
可是,就算吴小涵是真的考虑过和我发展除了主奴以外的别的关系,我也是难以接受的。
她在我心中是女神,是高高在上,我只能仰望的神灵——我真的无法想象自己去亲自玷污和亵渎自己的神灵。

何况,我知道我真的配不上吴小涵。
那些女生可能喜欢的特质,我也什么都没有。
我身高不算很高,颜值也只能算是中等;论情趣的话,我什么乐器都不会,球也不会打,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爱好。
从小到大,我其实也就只会读书——也是靠着拼命地努力学习,才有幸考上了吴小涵轻易就考上了的这所大学。
虽说我上大学后的成绩一直不错——可是,那对于女孩子又有什么吸引力呢?
我读的土木工程这种专业,就算成绩再好,毕业以后,大概也很难找到好工作,更没法有好的经济条件。

说起经济条件——我自己是个还没毕业的穷学生,我的家境也只算得普通。
我什么也给不了吴小涵——买不起房、买不起车,连吴小涵喜欢去的商场和餐馆,我都消费不起。
就算吴小涵真的眼瞎了看上了我,她的家人大抵也不可能同意她和我交往。

我自嘲地想:大约,身无长物的我,唯一的「特长」,就是那根比普通人稍长一些的阴茎吧。
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我终于拿出手机,翻开和吴小涵的短信对话,在输入框里敲下一排字:「小涵学姐,我知道我可能让你很失望。但是,我仔细想过,我还是只适合做你的 M。我真的愿意付出一切条件,来交换这个机会。」

犹豫了半天,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了——短信的篇幅,也容不下长篇大论;像我这样嘴笨的人,说得越多,只会错得越多。
我准备就这么发送出去;可我手指放在发送键的上方,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我不知道我在怕什么。
是怕自己的这番话可能让吴小涵失望、难过?还是怕吴小涵拒绝我?又或者是怕吴小涵真的再也不理我?
似乎都有。

我把手机甩朝一边,长叹一口气,躺倒在草坪上,仰望着一颗星星也看不见的浑浊夜空。
就像是此刻我的心情——看不到方向,看不到亮光,看不到心里牵挂着的远方。
我回到宿舍时,已经很晚了。
魏麒还躺在凉席上——他见我一脸丧样回到宿舍,似乎猜到一点我的心思,问我:「你还是想做她的 M?」
「嗯。」我老老实实承认。
「其实我能理解你。毕竟我也算是她的 M。我知道,做她的 M 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而且,做她的 M,比起真正跟她交往要轻松得多,没有那么多的重担。」
「谢谢你能理解。」
他接着说:「其实我的理智也知道,你跟吴小涵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要平等地在一起的话,真的很难长久。只是,理智归理智,她是我的主人,我不敢随意地去质疑她的感情。」

「是呀,」听到魏麒这么坦诚,我也一股脑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我和她平等地交往,肯定长久不了的。毕竟,德不配位,必有余殃。而且那样的话,恐怕还会浪费她的青春,给她留下伤痛的吧。我没有勇气去承担这样的风险、这样的罪责。」
「东哥,我懂你,」魏麒摆出一脸正经的神情,说道:「你永远都是一如既往地怂逼。」
「去你妈的。」

我知道,我不可能配得上吴小涵;所以,如果不是因为发现吴小涵是个 S 的话,我可能确实不会再妄图和她有任何交集。
毕竟,如果对自己倾慕的女神莫名其妙来一句「我想舔你的鞋底」,只会被当作一个恶心的变态,从此远远躲开。
可是,我现在已经知道,吴小涵是一个 S——还并不只是「有一点 S」,而是玩得如此之深、投入如此之多的一个彻彻底底的抖 S。
这其实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因为,这就使得我有了机会,可以以 M 的身份陪在她的身边。
既然她都愿意让别人舔舐她的鞋底,那么,我为什么不争取这个机会呢?

我又拿出手机,打开短信页面,看着自己拟好的草稿,开口问魏麒:「我写了条短信想发给吴小涵,可是我不敢发,怎么办?」
二十四岁的我,竟然还问着这种情窦初开的初中生才会问的问题。
魏麒此刻终于像个男人了,给我鼓气说:「别他妈怂了。她对你有好感,你发什么内容,她都不会讨厌你的,赶快发吧。你不发就把手机拿给我,我帮你发。」
他的鼓励还是给了我些勇气——我深吸了口气,手指有点颤抖地按下了发送键,发出了之前在操场上拟好的那条短信。

手机上闪过「已发送」三个字后,我竟然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我终于算是迈出了一步。
「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发短信,也真是有意思。都不加个微信啥的吗?」魏麒语气里略带嘲笑。
「我可不敢主动找她要微信号,那样显得太像那种妄图和她交往的搭讪男啦。手机号我也不敢要的,只是前些天她让我早上到她门外打电话叫她起床,所以我才有的她的号码。」
「就你这怂逼样,还成天说我没救了,我看你他妈才是真没救了。」魏麒撂下这一句,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我爬到床上,忐忑不安地等待吴小涵回复我的短信。
我就这么一直盯着手机的屏幕看,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任何回应。
「大约是吴小涵已经睡了吧」,我只好这么安慰自己,并关灯睡觉。
可躺在床上,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每隔几分钟,都从枕头边拿过手机,生怕自己错过吴小涵的短信。
每一次,手机上都并没有任何信息;我辗转反侧一夜,也没有等到半个字的回复。

        

周三的早晨被闹钟唤醒后,我立刻拿过手机赶紧检查短信——可依然没有半点消息。
于是,我只好按部就班地起床、去实验室。

前一天晚上没能睡好的结果,便是一整天的困倦。
在实验室里,我头昏脑胀,还每隔一两分钟就看向自己的手机,依然随时害怕自己错过吴小涵的短信。
可直到晚上,我也没收到任何回复。

我是不是该发一条短信请求她回复我呢?
不行,那样太多余,反而会显得很缠人,让她对我好感尽失。
也许,她只是也想考虑几天吧,我应该给她这个空间。

晚上,魏麒问起我:「吴小涵还是没有回你短信吗?」
「没有。」
「你到底发没发给她啊?」
「当然发了啊。我拿给你看。」
我把手机递给给魏麒看;魏麒看完,只是低头沉吟:「你说的也没啥问题啦,可能她是真的下不了决心吧,或者就是真的不想理你。我也不知道啦。」

于是,我便耐着性子继续等待着。

        

周三、周四、周五、最六。四天过去了,吴小涵依然没有回复我。

魏麒已经能穿上衣服,不再需要我给他带饭了——虽然脚底和胯间的疼痛让他依然不愿走去食堂,但他至少可以走到宿舍楼下去取外卖了。
他头上的淤肿渐渐淡去,手掌虎口钉子穿过的痕迹已经几乎看不出来了,只剩手心那处疤痕还在,但也应该没几天就会消失。
唯独他身上的鞭伤还很明显,在两三个月里,恐怕还得穿着长袖长裤,以免让人见到。
但穿长袖长裤也没什么不正常的——魏麒已经能完全正常地生活了。

难道,一切真的就这么结束了?
之前在吴小涵家的一切,都只是黄粱大梦一场?
我不愿接受。

每天,我都忍不住从手机里翻出那个周日在山顶给吴小涵拍的照片。
照片里,高高瘦瘦的她,打扮得那么朴素近人——白色的 tee 被汗水浸湿,浅蓝色的牛仔裤看起来有一点点旧,脚上那双登山靴也沾了些泥。
照片里的她看上去充满了青春的气息——她的头发随风飘动;她那纯真而温暖的微笑里透着登上山顶的喜悦。
大约,任何人看到这张照片,都只会觉得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没有任何异于常人之处——甚至神情间缺少着所谓「女神气质」。
她没有很多男生所喜欢的大胸——她的胸部大约只是介于 A cup 和 B cup 之间的大小;可这却让她显得更加清纯、更加可爱,让人有着说不出的爱怜。
她没有很多男生所喜欢的及腰长发——纵使她的头发比大学时的齐肩短发略长了一点,也才刚刚到胸口的高度;但她的头发那么柔滑而有光泽,在风中映射着阳光的颜色,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一样。
在我的眼里,她是那样地发着光呀。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想象不出还能有什么人比那天山顶上站着的这个女生更加配得上「女神」这个词。

可惜,我只有寥寥二十七张照片可以来回翻看,我只能沉湎在这二十七张照片里,幻想着吴小涵还能出现在我面前,风还能再一次穿过她的头发、带着她的气息,吹到我的脸庞上;幻想着我还能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一直欣赏着她夕阳下的背影;幻想着我还能在伸出手托住她的鞋底,在短暂的几秒钟内捧起整个世界。

何其可悲。

        

对于吴小涵回我短信,我已经失去了希望;我几乎接受了她不想再理我这个事实。
就像是我今年真的没有见过她一样。

魏麒说,我整个人都已经彻底「神经质」了。

在周六的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整个校园空空荡荡,看不到半个人影;阳光安静地投下斑驳的树影,连半点风的声音都没有。
我站在校园里,看到吴小涵从楼里出来,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深蓝色的帆布鞋,左臂夹着一本书,在校园里一个人走着,似乎是要去校园的另一端。
她没有看见我。
我便不近不远地跟在她的身后,安静地欣赏着她的背影,并再一次地妄图时间静止下来。
我一直在她身后走着,她却一直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可不知为什么,她开始越走越快。
我也加快脚步试图追上她,可却渐渐赶不上她的步伐,被她越抛越远。
终于,她在一个教学楼的转角处转出了我的视线。
我赶忙跑步追上,转过转角,却看不到她的踪影。
整个梦境里,就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校园里。

我从梦中醒来,感到无比难受。
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想打电话给吴小涵倾诉思念,却发现自己连再发一条短信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打电话了。
难道,真的要像梦境里昭示的那样,好不容易寻回吴小涵,却毫无办法,只能看着她再次离开,追都追不上?

那一夜,我再也没睡着。
我下定决心,不能就这么放着机会溜走,必须再做点什么来争取。

        

早晨,魏麒刚刚起床,我便问他:「吴小涵好像和我讲过,她第一次和你见面之前,先发信息给你布置了几个任务,作为对你的考验,让你做了以后发视频给她。是这样吗?」
魏麒还睡眼惺忪,有点懵逼:「是啊。怎么了?」
我继续:「她好像跟我说过,所有的 M 她都会先布置这几个任务,做完任务后再见面。」
「嗯啊,她是这么跟我说的。怎么了嘛?」
「你还记得那几个任务是什么吗?告诉我。」
魏麒一脸狐疑:「东哥,你发什么疯啊……你该不会是想自己做一遍吧?」
我坚定地回答:「我当然要自己做一遍!我必须向吴小涵证明我做她的 M 的决心和能力。」
「你他妈脑子坏了吧?」魏麒以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我:「她那是为了避免遇到坏人,比如骗炮的什么的,才布置那几个任务作为筛选。你跟她那么熟,你做了干什么?就没听说过有研究生还去考中考的。」
「不管了,你先告诉我吧。」我很坚决。

魏麒于是拿出手机,在微信的聊天记录里找出了吴小涵当时发给他的任务列表,转发给我。
我看了看那任务列表,是这样的:
一:自己抽自己五十下耳光,越重越好
二:用小刀在自己身上刻一个「M」
三:脱光身子,跪着磕三个头

我问魏麒:「刻一个『M』?你刻在哪里了?我怎么没见到呀。」
他答道:「刻在大腿根部啊。刻得很浅的,就是划到刚刚出血而已,其实两星期就基本痊愈了,两个月后就一点痕迹都没看不出来了。」
「谢谢你啦,魏麒。啥时候我请你吃饭。」
「吃饭就免啦,你前几天给我打得饭也不少了。不过,你磕头的时候可以考虑对着我磕嘛,我给你录像。」
魏麒这孙子,才几天时间,就恢复了以前那副损样。

不过,虽然嘴上很损,魏麒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兄弟。
他主动离开宿舍,说是去图书馆呆上几个小时,给我留出拍视频的时间。

我于是准备完成这三个任务。
我先去学校的超市里买了美工刀、酒精和纱布,准备刻字用,然后一个人回到宿舍里,准备开工。

首先,我把吴小涵的照片放在我的面前,算是激励自己,便开始进入第一个任务——五十个耳光。
我抬起右手,狠狠扇向自己的右脸,然后又换左手打自己的左脸,如此交替。
吴小涵说了「越重越好」,于是我便把所有的感情都集中为手上的力量,狠狠地抽自己的脸。
没打几下,我的脸便觉得火辣辣地疼,耳朵也震得发鸣。
我一边想着「要用力才能争取到做吴小涵的 M 的机会」,一边继续加力;很快,脸上越来越滚烫,也越来越酸痛;甚至,我的手也开始疼了。
我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到了第四十三下的时候,我的嘴角都被自己打出了血。
我很满足——有了这丝血迹,应该能够证明自己足够用力了。
这种成就感竟然让我有些痴迷;剩下的几下,我抽得竟有些欢脱——嘴边流出的血,都被手掌扇得飞溅到了桌面上。
抽到第四十八下时,我决定再多抽五十下再停;我要证明,我对吴小涵的崇拜,是加倍的。

一共狠狠抽了自己一百个耳光后,我才停下。
此刻,我的衣服上都已经沾上了血滴。
我自己放了一遍刚刚拍的视频给自己看,很是满意——看了视频我才知道,我的脸都抽得肿得不行,跟被打肿了的猴屁股一样。
我关上视频,嘴里默念:「小涵学姐,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跪在你面前,让你亲自扇我的脸。」
说完,我心里又想:那样,岂不是会弄脏她的手呢?如果她嫌那样会弄脏手的话,那我就跪在她的面前,让她亲自下令命令我抽自己的脸好了,她亲眼看着我把脸抽肿好了。
心里这样作践着自己,我反而感到好受一点。

下一个任务是刻字。
大腿确实是最合适的选择;于是我拿出刀子对准自己左边的大腿,先开始刻「M」最左边的那一竖。
起初,我只是用出拿刀子裁纸时的力气;刀尖在我的皮肤上反复划过,却只是把皮肤划得红肿起来,并没有流出半点血。
我于是深吸一口气,加大力气,用力按着刀子在自己的皮肉上切割。
这一下,疼痛的感觉明显强烈了很多,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刀尖完全划破了我的皮肤,进到肉里了;我拖动着刀子,让刀尖切出线来——此时我竟感到到挺大的阻力,且阻力还并不均匀,时大时小,像是肉里面有一条条丝线需要割断一样。
划完这一竖,鲜血开始从刀尖的伤口里流出,我拿来纸把血擦干后,又开始划竖右边的那一捺。
皮肉的刺痛让我指尖开始颤抖。实话说,这种疼痛并不是让人一刻也无法忍受——但忍受几秒钟甚至十几秒钟尚可,连续几分钟的痛苦,还是让我难以招架。
我停下来休息片刻,又拿起刀,咬紧牙一鼓作气,把接下来两笔也刻完了。

刻完这几笔,我拿来的那张面巾纸已经全是血了。
我看了看腿上鲜红的「M」字,似乎还挺漂亮。
但还是应该把伤痕再刻深一点,才能证明自己吧——我于是又用力地将刀尖按在伤口的最深处拖跩,试图把伤口划得更深。
手一直颤抖着加力,又一直小心地把控刀子的角度,竟然累得都有些酸了。
但整个「M」都重新描了一遍后,似乎只是多流出来不少血而已,伤痕并没有肉眼可见的加深——难道说,是我买的美工刀太钝了?

我还是不愿放弃,拿起刀子,放在最左边那一竖里,咬紧牙,用上最大的力气,不停反复切拉。
我加大压力,刀尖行进的阻力也自然地增大,而我感觉到的刺痛也越来越深入;在我都疼得眼泪都要出来的时候,终于,那一竖画看起来是变深了些。
我缓了一会儿,又咬紧牙,把剩下几笔也都描深。

大腿上不停流出的鲜血,竟让我感到格外的轻松和舒畅。
看着桌上的电脑壁纸里吴小涵的笑容,我忍不住喃喃自语:「小涵学姐,我为了你流血了呢。你会为我感到骄傲吗?」
我他妈真是个恶心的变态。

刻完这个 M 字,我也就放心地进入最后一个任务——磕头。
我脱光自己的衣服,跪到了宿舍的地上。
这一次,我没再敢对着吴小涵的照片来磕头——那样实在太像是在祭祖了;我只是在心里想象着吴小涵就在自己的面前,很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磕完头,我还跪着对着摄像头说了一段话:「小涵学姐,我知道,这样你会瞧不起我,你会失落。可是,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真的想做你的 M。我只想做你的 M,是因为我只配做你的 M。请你给我一个作为你的 M 留在你身边的机会吧。」

拍完这视频,我自己看了一遍,很是满意。
我用纱布把腿上那个「M」小心地盖住,以免伤口粘连到裤子上;然后又才穿上裤子。
我丝毫没有耽搁,就把这三个视频拷到电脑里,用 Premiere Pro 稍作剪辑后,准备发给吴小涵。

这时我才尴尬地发现——除了手机号码,我竟然没有任何联系吴小涵的方式,因此,竟没有办法发送文件给她。
好在这样的事情难不倒我,我先把视频传到网盘上,然后又把网盘的链接用短信发给了给吴小涵。
短信里,我写道:「小涵学姐,我知道你对于每个想做你的 M 的人都会先有几个考验,我都做完了,视频就在上面那个链接里。只求你能至少先看一下,给我一个表现和证明的机会,好吗?」

鼓起勇气发完短信后,我又进入了忐忑不安的等待,强迫症一样地不停检查手机。
只是,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回复。

我想:能做的我都做了,再等等看吧。
因为夜里没怎么睡好,我已经困得快不行了;爬回床上,我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快到日落的时候,我才醒来。

魏麒已经回到宿舍,坐在了桌前;他见我醒来便问我:「怎么样?视频拍完了?」
「嗯。拍完了,发给她了。」
「她回复了吗?」
「没有啊。你说,她会不会是直接把我屏蔽了呀?」
话一出口,我才发现,我心思脆弱得像个小女生。
「不会吧,她没必要那么干。可能单纯就是无视你而已。」魏麒现在竟然还嘲笑起我来了。
人艰不拆啊。

        

周一、周二,我又在实验室呆了两整天。
只是,吴小涵依然没有给我半个字的回应。
从她家离开已经一星期多了,连我腿上的那个「M」字都已经结痂,不须再用纱布遮盖了。
想来想去,我也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能做的。

终于,在周二的晚上魏麒先开口了:「东哥……要不,我帮你把视频再发一遍给我主人吧?」
这提议不太靠谱,我反驳说:「我发给她她不理我,你发就有用吗?搞不好把她惹生气了,以后连你都不理了,我可承担不起。」
「她也许只是换手机号了,没收到你的短信,或者就是,她也许压根不看短信。」
「这……可能性也太小了吧。」
「还是试试吧。」
「你就这么想帮我呀?」我有一点点感动。
魏麒没好气地说:「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你这样神经质下去了,天天都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你再这样,我都会被你弄疯的。」
「好吧,那多谢啦。我把我的短信截图给你,你帮我改改措辞吧。我这人是确实不懂该怎么跟女生说话。」

魏麒把我自拍的视频地址用微信发给了吴小涵——还加上了他写的一段话,大意就是说我真的很想要这个机会,他也觉得我情真意切,斗胆支持我一次。
几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看来还是没用啊。」我嘴上那么说着,可潜意识里还是期盼奇迹的发生。

半小时过去了,我悬着的心又一次渐渐放下,脑子也渐渐冷却了下来。
可意想不到的是,忽然,魏麒在我身后大喊了一声:「东哥!她回复我了!她说让你去找她!」
连他的声音中都带着莫大的喜悦。

我激动得不行,赶紧跑到他的桌前。
吴小涵发来的信息很简短:「知道了。让徐洋东这个周六下午来我家吧,我会在家等他的。」
还有几天的时间,我就可以见到吴小涵了。

我知道,我不能就这么等着见面,我还是得做点什么。
我正打开 Google 直接搜索「给女 S 送什么礼物好」,魏麒提醒我说:「你就把她当普通的女孩子给她买礼物呗。别送什么 SM 相关的,太直白露骨了。你见过第一次约会就送女生避孕套的吗?」
「呃……也是,好吧。那什么东西比较好呢?」
「那就护肤品什么的吧,比较保险。你不是进过她卧室吗,应该知道她喜欢用什么样的。」
我确实在她卫生间的洗手台上见过些;于是,我凭着模糊的印象,在网上寻找了半天,算是和我印象里一模一样的瓶瓶罐罐,然后挑了那个品牌里最高端的一两样东西下单。
我两个月的生活费就这么没了——看来,接下来的半个学期,只能天天吃馒头泡面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很是开心,满带着幸福和期待。
所有的愁云都已全部消失,走在校园里,我的步伐都变得轻快起来,甚至忍不住哼起小曲。

当然,用魏麒的话说:「一种神经质刚治好,又得了另一种神经质。她真是害你不浅。」

到了周五的晚上,我却终于开始有些紧张,忐忑不安。
我不知道,和吴小涵的见面,会不会很尴尬,会不会被我搞砸。

躺在床上,我发觉自己越是想这事,心跳就越快。
我和魏麒说:「明天有没有什么技巧可以教我的啊。」
「做你自己就好咯。你跟她那么熟,你干嘛总是问我啊。那么不自信。」
「我就是觉得自己很笨而已。」

两人尴尬地安静了一会儿,魏麒先开口:「其实,我刚回到宿舍的时候,真的不想你去做她的 M。可能,我潜意识里还是不想你跟我抢她;也不愿意接受,你能每天和她在一起,而我却再见不到她。」
他继续:「但是后来我想通了。一方面,你真的很喜欢她。另一方面,有你去,至少可以满足她的施虐欲望吧,至少,我一时半会儿是没法给他虐了。」
「谢谢啦。我会做一个好 M 的。」
「我主人她其实真的是喜欢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伺候她。」

        

终于到了约定好的周六,我换上新的衣服,我早早吃完午饭,离开学校。

才十二点半左右,我就到了吴小涵家的楼下。
我想,她说的「下午」说的应该是一点半以后吧;虽然吴小涵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但是现在就贸然上去,似乎还是不太好。
于是,我就先到她家楼下的亭子里坐着等待。

那个亭子,便是我初吻的地方呀。
所谓「初吻」,指的当然就是两个星期前的那个雨后的夜晚,我跪在吴小涵的脚下,亲吻她泥泞的鞋底,激动地舔舐到我的舌头都磨破的那一次。
如今重新回到这个地方,我眼前又不禁浮现起当时的情景——如今回忆起来,都觉得甜蜜万分。
希望,今天也能有这么幸运的际遇吧。

        

到了一点正的时候,我终于斗胆上楼,到了吴小涵家的门口。
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等待吴小涵来开门的那十几秒格外漫长,我的心几乎都跳出了嗓子眼。
终于,门锁「咔嗒」一响,门徐徐打开。

吴小涵站在门里,脸上带着温暖的微笑。
她穿着一件略微有些宽大的纯灰色短袖上衣、和一条深灰色的短裤——这显然是她的家居服;她的脚上则穿着熟悉的黑色的穆勒鞋——也正是平时被她当作拖鞋穿的那双。
看起来,吴小涵并没有因为我的到访做半点打扮——这样倒也好,降低了我的心理负担。

吴小涵走回沙发上坐着,并让我坐在侧边沙发的位置——那也是我之前坐的位置。
我坐下后,她先开口道:「徐洋东,你为什么要那么对自己?」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愣住了:「我……我怎么了?」
「魏麒发给我的视频啊。你干嘛那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我只是……真的想要证明自己而已呀。」
「傻瓜。从来没任何一个 M 刻字刻得像你那么深,你知道吗?别人都是刻到刚刚出血,而你都割到肉里面那么深了。你那么刻,伤疤是一辈子都消不掉的。」
我听了这话,竟然有点得意:看来,我至少成功地证明了我比别的 M 强。
我回答:「没事的,小涵学姐,我不介意一辈子带着那个疤痕;至少能证明,我永远都愿意做你的 M。」
「你为什么要这么证明呢?你直接来找我,跟我谈,不可以吗?」
我听了有些诧异:「我……我发了短信给你,你一直都没回我……我才想,可能你是觉得我没有诚意,所以我才……」
这下轮到吴小涵惊异了:「你……难道……你发的是之前我给你的那个 156 开头的手机号?」
「嗯,是呀。」
「天呐……那个手机号是我那段时间为了联系 M 才临时用的,魏麒走了我就没用那张手机卡了。对不起,我忘了我给你的也是那个号码,不知道你还会用它联系我,对不起……」吴小涵的声音里带着自责。
我不忍心看到她自责半点,连忙解释:「没事的,小涵学姐,别责怪自己了。现在能在你面前,我很幸福了。」

吴小涵抬起头,清澈如水的眼睛看向我,用无限温柔而几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语气小声问我:「我看看你身上那个刻的那个字,好吗?」
我点点头,稍稍拉下自己的外裤,露出大腿上的那个「M」来。
伤口已经结疤,深红色的疤痕高高凸起,有如蜿蜒的山脊,盘在我的腿上。
她把她雪白的手指轻轻放到我的伤疤上。
干硬的疤痕本身是没有触觉的,但她细嫩的指尖触及到我的伤疤上时,我还是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并因此浑身都感到酥麻,颤抖了一下。
吴小涵赶忙收回指尖,问我:「疼?」
我弱弱地回答:「没有,不疼。」
我的颤栗,仅仅是因为能被吴小涵触碰,而带来的不真切的幸福。

她把指尖停留在那个「M」上,抬头问我:「你怎么就那么傻呢,徐洋东?你为什么会想做我的 M 呀?」
「小涵学姐……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只能做你的 M。其实……当年追你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应该在你的脚下崇拜着你;只是,当时我还不知道你是个 S。前阵子知道你是 S 后,我觉得这仿佛是上天的安排,赏给了我这个名正言顺地崇拜你侍奉你的机会……」
「可是……你什么一定要做 M 呢?其实我真的觉得是个很好的男生呀。当时没接受你的追求,只是觉得很难接受比我小的男生,我而且我家里也给我压力,仅此而已。我没有半点看不上你的意思。」吴小涵的声音仿佛在认错一样,温柔得让人心疼。
我听到这番话其实很惊异。
可我知道,在现实的压力下,我不可能成为吴小涵的男朋友,根本不可能——她的家里不会允许她和这么一个一穷二白、身无长物,还比她小的男生的交往;甚至,凭我的长相,我连当小白脸都没资格。
「小涵学姐……当时是我不对,不知天高地厚地追求你。现在我懂事了以后,才知道自己真的配不上你,不可能做你的男朋友。能做你的 M,我就很幸福了。」
吴小涵一言不发,只是微微摇头。
我看着她温和洁净的脸,继续对她说:「那天在楼下跪着舔你的鞋底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前所未有地满足,甚至有些懂得了魏麒为什么那么喜欢被你折磨。经过那两星期,我真的相信,做你的 M,我会很幸福,很幸福。当然,做你的 M,我也会努力让你幸福。」

她坐着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有些懂你的想法。秦天宸,也就是我大四时的男朋友,他当时向我表露他想和我玩些 SM 的东西的时候,我一开始也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只是,后来他真的很耐心地给我讲关于 SM 的东西,给我讲他为什么想要我表现得像个 S,我才一点一点开始接受和理解这些东西。」
我只是点点头,表示我在听。她继续:「所以,前些天我虽然生你的气,心里却知道,我拿你毫无办法。我知道,在你们这样的人的逻辑里,是因为你们太爱我,所以才会卑微,所以才会渴求做我的 M。而我又不可能因为你爱我而责怪你。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SM 才是最极致的表达爱的方式,而我不可能生生把你的思路扭转过来。」

听到吴小涵竟然这么能理解我的想法,这么清楚地读出我对她的感情,我很吃惊,也很感动。
词语匮乏的我,只能很直白地感谢她说:「谢谢小涵学姐,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理解我……」

吴小涵叹了一口气后,却往前挪了挪身子,坐得离我近了不少。
她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然后轻轻开口:「徐洋东,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
「徐洋东,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
她的声音温柔到让人骨酥筋软,娇弱到令人心碎。
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幸福到抛开一切地把她抱在怀里,从此珍爱一生吧。

可我却彻彻底底怔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
我今天来这里,明明是要乞求做她的 M;可是,竟然变成了她对我表白的剧情?!
我不敢相信这一切——即使在我最最狂僭的幻想中,在我最最虚妄的美梦里,我也不敢想象,我多年来的女神,竟然会喜欢我。
高高在上的吴小涵,永远可望而不可即的阿佛洛狄忒,居然会眼光如此之差,垂青一个这样的我,一个普通到掉进人群里都找不到、平凡得落到尘埃里都分不出来的男生。

正在我完全呆住时,吴小涵又继续说话:「但我懂,你还是想做我的 M;我也懂,你认为做主奴,才是我们最合适的出路,对吗?」
我只能木讷地点点头。

吴小涵的脸上有一丝惋惜:「可是,你知道吗,如果你做了我的 M,你会被我踩在脚下,你会被我虐得遍体鳞伤,你可能都没法再触碰到我的身体半点;我们的关系和以前会很不同,你可能会觉得我半点都不在乎你。这些,你都想过吗?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嗯,」我点点头:「我想了两个星期了。我知道我想要什么,该做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果你真的要做 M 的话,我真的会把你当作一个普通的 M,和我别的 M 一样,不准碰我的脚,不准有性高潮,我真的只会把你当一条狗。并且,以后,我就再也不会给你选择的机会了,我再也不可能回到之前那样地满足你、疼爱你了,你要想清楚。」
我又点点头,表示同意——这样的条件对于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吴小涵慢慢地继续说:「那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就一次。如果你还是想做我的 M,就跪到我的面前来,吻我的鞋底。或者……」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甚至有一点点娇羞:「你也可以站到我的面前,吻我的嘴唇。」

她的嘴唇——我抬起头,看到她柔润无比的薄唇,呈现出最自然的粉红色——那粉红色是那么自然而柔和,远远不是性感的朱红,而更像是清澈的雪莲泛出的一丝未落凡尘的暖色。
这样完美而纯净的嘴唇,我怎么有可能又半点勇气去玷污。

她那完美的嘴唇微启,提醒我说:「就一个吻的机会。你只能选一样。」

我从沙发上起来,终究还是无可救药地跪到了女神的面前,用手抬起她的鞋捧住,深深地吻向她的鞋底。
把她那洁净柔嫩的樱唇,留给真正配得上的人吧;能吻到她的鞋底,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光是她的鞋,已经足以支撑起我的全部信仰。

她穿着的是拖鞋,鞋底并没有泥土,只是有不少灰尘。
我没有移动唇舌去舔舐,而是把嘴唇牢牢贴在她鞋底的中心,不停吸吻着。
舔舐已经显得太过淫纵,此刻,我只想进行一个真正的吻,将我所有的最纯粹的爱慕,都注入到这个吻里。

只是,抬起头,我还是从吴小涵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遗憾。

对不起,小涵学姐。
我只想做你的 M,是因为我只配做你的 M。
你那圣洁纯净的双唇,我不敢僭占,不愿玷污,不配触碰。
有朝一日,你终会遇到那个真正有资格享用你的嘴唇的男人;而我,只用在你的鞋底,就好了。

她看我终于结束了这个长吻,平静地说:「作为 M,你有资格用手碰我的鞋吗?」
「对……对不起。」我没想到吴小涵这么快就进入了 S 的状态,连忙放下她的脚。
吴小涵笑笑说:「没事啦。」看来她上一句话并非是认真的。
她又说:「只是……你果然还是坚持要做我的 M。」
吴小涵摇摇头,似乎透着「朽木不可雕也」的无奈,但似乎又有种因尘埃落定而感到的踏实。

我小心翼翼地问她:「那么……我现在,就正式成为你的 M 了吗?」
「嗯。你已经是我的 M 了。」

我赶紧卖乖,朝地上磕了三个头,并说:「谢谢主人,我一定会努力做好您的 M。」
「别,你还是叫我学姐吧。我认识的所有人里面,只有你一个人会叫我『小涵学姐』,我喜欢这种独特的称呼,不想让你变得和别人一样。」
「哦……好的,小涵学姐,都听您的。」
「也别用『您』来称呼我,怪怪的。」
「明白了。」

我想起来,吴小涵的其它 M 都是要付钱给她的,我付不起,上次吴小涵才说让我用自己的鸡鸡来肉偿——也就是要先让她先把我的鸡鸡割掉,才会真正收我作 M。
虽然魏麒跟我说过,吴小涵这么说应该只是气我的,但毕竟我还是不能就这么赖账——「和别的 M 等同看待」,自然意味着得付钱或者肉偿。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问吴小涵:「那么,学姐……你说要割了我的鸡鸡作为给你的报偿,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啊?」
「我那是喝了酒以后乱说的气你的话啦,你怎么还当真啊?」
「我都已经做好了让你把我阉掉的决心了呢。毕竟,你说过的,我付不起让你调教我的钱,就该肉偿的。」
「傻瓜!为了让学姐调教你,付出一辈子的代价,值吗?」
「值。」我点点头。
吴小涵微笑着看着我:「好啦,小傻瓜,别对学姐这么痴情啦,行吗?」
「可……那我……怎么付应该给你的调教费啊?」
她嘴角轻快地上扬,用哄小孩子的语调说:「别傻啦,我调教自己的男朋友的时候,也没收过费啊。」

听到这话,我的脸立刻红透了——我的女神,怎么可以这么甜呀。
她叹了口气:「我刚才虽然说是要把你和别的 M 等同看待,但实际上,怎么可能真正把你当一个陌生的 M 呢?」
「那……谢谢学姐。我一定会做你的好奴隶的,好好报答你的。」
「乖。」吴小涵俯下身摸摸我的脑袋,眼神里依然满是宠溺。

吴小涵对我这么好,我也必须报答她。
我开口:「那,小涵学姐,既然我和你普通的 M 不一样,可不可以再答应我一个特权呀?」
「你真是得寸进尺,这么快就要开口要特权。你要什么啊?」
我严肃起来,说道:「你答应我,虐我的时候,你不用管什么轻伤、重伤的问题。你就算把我完全虐残虐死,我也不会怪你半点的。所以,你只用管你想怎么玩,就可以了。」
「你对我居然这么死心塌地啊?好,那我答应你。」
「你可别只是嘴上说说,到时候又不敢把我虐到重伤哦。我对天发誓,被你虐,我绝对心甘情愿,绝不会给你带来半点麻烦,就算你虐死我,我也一定帮你毁尸灭迹。」
她有点拿我没办法:「好啦,小坏蛋,我知道你对我好。」

想到之前自己都花了不小的决心才同意吴小涵阉了我,我还是想说出心里的话:「话说回来,就算不是为了抵付该付你的钱的话,我觉得阉了我也还是有点道理的。其实,那天你说得也蛮对的,做你的奴,我留着鸡鸡也没什么用的。」
「怎么会没用?我还要虐它呢。」吴小涵俏皮地说:「虐到你生不如死,虐到你求着我把它割了结束你的痛苦,我都不割它。现在就把它割了,那岂不是便宜你了。」
「哦,那……谢谢学姐。」
「不够,你既然都同意我阉你了,你的鸡鸡就已经是我的了,我现在只是暂时允许你帮我保管在你身上,只要我想,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割下来,任何时候可以割下来,明白吗?」
「嗯嗯。都听学姐的。」听到她这么说,我心里只有幸福。
「不过,学姐喜欢你的大鸡鸡,所以不会割了它的。但我向你保证,你要是不配合我,不好好让学姐玩它,那我就割掉它。或者,你要是背叛学姐和别的女生勾搭,学姐就割掉它,然后把你赶走,让你什么也没有。」
「知道了,学姐,我保证不会让你生气的。」

她把穿着拖鞋的脚踩到我跪着的膝盖上,忽然略微严肃地对我说:「对了,你毕竟要做 M,角色需要转换,所以,和其它 M 一样,你还是得先接受一个考验期。」
「嗯,学姐你说吧,要怎么考验我?」
「首先,和其它 M 一样,你得佩戴贞操锁,并且前几个月是不会给你开的,这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连阉割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我,怎么会害怕贞操锁呢?
「还有,我知道你恋足,并且最喜欢我的鞋底,所以,前几个月里,你非但不准碰我的脚、袜子和鞋面,连鞋底也不准碰。」
「嗯,都听你的。」对于此刻沉浸在幸福中的我,吴小涵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好了,作为一个 M 呢,在主人面前,应该先把衣服都脱光吧。」
「好的,主人。」我随口答应,并开始脱衣。
「都跟你说过了,我不喜欢你叫我『主人』。」
「知道了,学姐……」
「你既然喊错了,一会儿罚你挨十下鞭打。以后再叫错,每次罚十鞭。」
我有点委屈,但也因为她开始严加管教我,而感到兴奋。

我脱光了衣服,乖乖跪好。
其实,光是赤裸着身子跪在她面前这件事,就已经让我兴奋地不行了;我丑陋的下体已完全勃起,翘起来直对着吴小涵。
她伸出脚,很不屑地用鞋底蹭了蹭我的龟头:「小处男,这么兴奋啊?没事,学姐一会儿就把你锁起来,你就勃起不了了。」
「嗯,谢谢学姐。」我此刻发自内心地觉得,吴小涵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是对我的恩赐。
「那,我们准备正式开始了?」
「嗯嗯。」

她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说:「第一次调教你,我先去换个衣服吧。穿得跟睡衣一样地调教你,好像不太合适……」
我连忙说:「不用了,学姐,不用。你现在的样子,已经够美,够让我崇拜了。你不用麻烦了。」
她有点尴尬地笑笑:「对不起,我今天真没料到你会这么早就到,没换衣服。一般我调教时都会穿好看一点的,M 都会喜欢一些。」
「小涵学姐,不管你穿成什么样,真的都是最好看的。我喜欢的是你呀,又不是你的衣服。没事的,在我面前,你永远怎么方便就怎么样就好了。」

她听到我的话,微笑着起身往调教室走:「那好吧,那你跟着我爬到调教室去吧。」
这是我第一次跪在地上膝行;地板冰冷而坚硬的触感提醒着我的膝盖,我已经是吴小涵的 M 了,我是在她的命令下膝行的——这种卑微的感觉让我很是受用,我竟然越来越兴奋了。
吴小涵走在我身前,我眼前便是她纤细光洁的小腿,她纤细的脚踝上毫不突兀的曲线,和她白嫩得没有半条纹路、没有半点死皮的脚后跟。
跟着这样完美的女神,爬到刀山火海我也心甘情愿呀。
更何况,前面并不是刀山火海,而是我心心念念的调教室。

我终于可以在吴小涵的调教室里经受她的虐待了。
世上哪还有更幸福的事情呢。
进了调教室后,吴小涵从柜子里找出一个全新的贞操锁。
这个贞操锁比魏麒戴过的那两个都要大,但内侧根部却有着几个尖钉,大抵那也就是所谓的防脱环[1]。
吴小涵对我说:「我不想你的大鸡鸡变小,所以找了个最大的贞操锁给你。不过既然贞操锁大,就得配上这个防脱环,来避免你戴着锁还能勃起。」
我点点头接过贞操锁;可是尴尬的是,我还完全勃起着,根本戴不上贞操锁——任凭我怎么用力,贞操锁笼都装不下勃起的阴茎。
我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下,想象起自己奶奶的容貌,才算让自己疲软下来。

我赶紧戴上贞操锁后,吴小涵蹲到我跟前,轻轻扣上了我的贞操锁。
「现在,你的大鸡鸡就是学姐一个人的啦,再也没人跟学姐抢啦。」她轻轻抚着贞操锁说。
我心里想——本来也没人抢呀,又没有那个女生看得上我,连跟我暧昧的都没有过。
可是,她轻轻摸着锁在我身上的贞操锁的这种感觉,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归属感——我,真的是吴小涵的了。

「好啦,去那边的椅子上趴好吧。说好的要打你十鞭的。就十鞭的话,我也懒得把你绑刑架上了。 」
我于是跪着爬到椅子前,趴好在上面,等待吴小涵的鞭打。
我心里有着一丝不安,但更多的是兴奋——被吴小涵手上的皮鞭亲吻,应该是很幸福的事情吧。
很快,我就听到吴小涵走到我的身后,然后便是鞭子划过空气的声音。

鞭子狠狠抽到我的屁股上时,先是最表面的一阵火热,然后才感觉到皮肉的剧痛。
没想到,吴小涵第一下就打得如此之重。
我疼得忍不住「啊」地叫喊出声,身体也本能地向下滑。
就此一鞭,就把我刚才的兴奋抽得灰飞烟灭。
原来鞭打这么疼啊——疼得让人大脑一片空白,除了痛苦什么也感受不到。
才挨了这一鞭,我就已经开始乞求鞭打早些结束了。
但我知道,吴小涵一定希望我自己报数,于是我咬着牙喊出了「一」。

「真乖。」吴小涵说完,却又一鞭子抽上来。
我一声惨叫后,颤抖着报出「二」。
我感觉自己的屁股烫得像在燃烧一样,皮肉的疼痛让我的屁股忍不住开始发抖。
和这种突然的剧痛相比,之前用刀划自己的大腿的那种平稳的疼痛,似乎都显得容易承受得多了。
天呐,竟然还有八鞭。
我心里诅咒起发明鞭子这东西的人——简直就是禽兽不如,死有余辜。

鞭子再一次划过空中,那么凌厉,那么刺耳。
流体力学课上,老师曾经说过,鞭子划过空中的声音,是鞭子尖部的局部速度超过音速,所发出的激波。
超过音速——怪不得能让人那么疼呢。
随着屁股上陡然一下剧痛,我的大脑被瞬间清空,大腿和膝盖立刻软了下来,整个人颤抖着往下塌。

身后传来她的责怪:「起来呀,屁股翘高一点嘛。是谁说他要做我的好 M 的?」
即使是责怪,她的声音听起来也都不显严厉,反而酥柔得跟娇嗔一般;我简直不敢相信刚才这么狠毒的三下鞭打是来自于她。
我于是努力翘起屁股,告诫自己不要乱动;一定要忍住,一定不能第一次受刑就让吴小涵失望。

她挥起鞭子,又重重抽打下来;我艰难地吐出「四」,忍着疼痛强迫自己把屁股翘好。
可能是因为吴小涵每两下鞭打间都休息十几秒的缘故,她每一下鞭打的力气大得惊人。
虽然我无法有确切的对比,但我相信,这几下鞭打绝对比她在山上鞭打魏麒的那次来得重得多。

第五鞭、第六鞭、第七鞭——七鞭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腿都已经抖得酸了,而整个屁股疼得都快让我自己感知不到皮肤的存在。
此时,吴小涵走过来,轻轻用鞋底蹭了蹭我的屁股,对我说:「哎,你的屁股就流血了耶。你这也太细皮嫩肉了吧,才打了七下就流血。我做别的 M 的主人的时候,可从没见过这么快流血的。」
我心里想「真的不是因为你用力太重吗……」但嘴上还是讨好她说:「那……主人……你以后多打打,打多了我就皮糙肉厚了。」
只要——今天别再打我就好。

吴小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好像确实叫了她「主人」——鞭子的剧痛果然让我的脑子都坏了吗?我竟然忘了吴小涵要求我不能称呼她为「主人」这件事。
「我是说……学姐……我错了……」
她满意地「嗯」了一声,问:「所以,叫错了称呼的惩罚,你知道的吧。」
「知……知道……再……多打十鞭……」
「很好,看来你是发自内心地想让我多打打你啊,这么主动找打。」

我来不及说话,她就又抽起鞭子,狠狠打到我的身上。
屁股一阵剧烈的疼痛,我本能地缩紧下半身的肌肉。
可是,就在我知道自己该报数了的时候,我竟然忘了自己已经挨了多少鞭了。
天呐,我……刚才被打断之前,数到几了来着?我……不会真的脑子都被抽坏了吧。

吴小涵主动责问起来:「怎么不报数了?」
「我……我忘了数到几了。」
「没事,那就按数到零算吧。现在从一开始数起。」
「啊?」我的声音已经不自觉地带着哭腔了。
「怎么了?你还要质疑我吗?还想再多挨几鞭吗?」
「没……学姐……你说的算。」
「嗯,那你这次自己好好数着,别再忘了。」

随着鞭子重重抽打到我的屁股上,我带着忿恨地又一次数出了「一」。
本来只有两三下就要结束了,现在竟然还要再挨十九下,天呐,我简直绝望得都想趴在地上哭一场了。
可我不能趴着——我还要好好挨打,证明自己是个合格的 M。

鞭子的呼啸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在本能地惨叫后努力喊出了「二」。
吴小涵继续鞭打着我。
她依然在两下鞭打之间空出好几秒来;虽然这样使得她每一鞭都能够用上最大的力气,但其实也给了我稍微缓解一下疼痛的时间——如果她真的一秒都不间断地接连着鞭打的话,我真的怀疑我会扛不住疼而直接缩到地上。

数到「九」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感觉大腿的后面凉凉的了——大概就是屁股上的血顺着腿流下去了吧。
数到「十三」的时候,我的下半身已经抽搐地快要散架了。
现在,每一鞭打上去的一瞬间,我还是会无比剧烈的疼痛,但剧痛消减后,在挨下一鞭之前的空窗期里,屁股似乎只是感觉滚烫,感觉不到刺痛了。

快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了——再有几鞭,我就熬出头了,不用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了。
我咬着牙,浑身颤抖着,数完了「十八」、「十九」。
就剩下这最后一鞭了,熬过着最后一鞭,我就解放了!
连皮鞭在空中划出的声音,似乎都悦耳动听起来。
屁股传来结结实实的剧痛——我知道我熬出头了。
我虚弱地喊出「二十」后,整个人终于放开了绷紧的弦,向下一滑,瘫倒在地上,眼泪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

「这种时候,你应该说什么呀?」吴小涵婉转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想了一下,魏麒被虐完时确实每次都会感谢主人,于是我也脱口而出:「谢谢主……呃……谢谢学姐。」
「嗯?你好像又想称呼我……」
天呐,不会又是十鞭吧?!再打下去,我屁股里的骨头都该露出来了。
酸痛无比的屁股逼着我求饶:「学姐……求求你别打我了,我错了……我……我没用……」
她走过来,低头看看我,不屑地用拖鞋的鞋底蹭掉我脸上的泪水,说:「你确实是没用,才打了几下啊,你就哭成这样了?人家魏麒当初挨我打了一千下呢。」
「对……对不起,学姐,我是废物,我没用……」我的求饶愈发地语无伦次。
她叹了口气,用失望的语气说:「好了,不打你了。这么不禁打,不如丢出去好了,这样的 M,要了有什么用。」

我听了这话,吓得赶紧跪起来,给她磕头:「学姐,对不起……我……我一定会努力的,一定会努力做个好 M 的。今天是我不好,你要是想再打我的话,就打吧,打多少下都行。」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去,趴好了让我打。」
我原本只是为了求她原谅才那么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还要再打我。
既然是自己说的,我只好乖乖地爬起来,带着疼得几乎炸裂的屁股,趴回了椅子上。

身后的女神捡起鞭子,挥舞起来,朝着我已经饱经摧残的屁股,又是狠狠一鞭。
「啊……一。」我没有忘记老老实实报数。
以此刻我心里的无尽绝望和委屈,本应让我不顾一切地大哭出来。
可我没有。
因为我知道,我还要再挨很多鞭,我还要好好报数;我不能现在就哭,现在就崩溃,我必须好好挨完打,把吴小涵哄高兴了,我才能倒到地上哭。

鞭子无情地击向我早已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屁股。
我顶着全身的抽搐,报出一声「二」。

我艰难地拼凑起已经要散架的身体,翘起屁股,继续经受着吴小涵的鞭打。
现在经受的鞭打,比起早先的鞭打,经受起来时心里要好受一些。
毕竟,现在的鞭打是我自己要吴小涵给予我的,是我自己为了哄吴小涵开心,才让她打的。
似乎,每挨一下打,都是真的在为吴小涵做点什么一样。

但我的身体显然不觉得有半点好受——我的手紧紧抓着椅子的前面,竟然把木头都已经抓出了凹痕来;我被汗水浸透的全身,也已经不堪疲惫。

数完「十」以后,我听到吴小涵放下鞭子的声音。
她说:「就打到这样吧。我看你是真的受不了了。」
我听到她终于放过了我,立刻全身一松,瘫倒到地上,对她感激涕零:「谢谢学姐,谢谢。」
她低头看着我说:「你为了证明自己,做到这样,我也已经很满意了。我只是想告诉你,M,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当的。」
「嗯。我知道了,学姐,我会努力的。」
「好了,把鞭子上和地上的血擦一下吧。我在客厅等你。」

我拿桌上的湿巾擦起鞭子上的血迹。
黑色的粗皮鞭一眼看不出脏,用湿巾一擦,才知道确实沾染了不少血滴。
我不禁扭头看自己的屁股——它确实早已是血肉模糊,成了血红的一大片。

        

爬到客厅里后,我乖乖跪到吴小涵的跟前。

吴小涵看到我来了,不说一句话,只是把脚搭到我的肩膀上。
事实上,我的肩膀能有幸触到她的脚踝,我已经很满足了。
她的脚踝那么温暖、柔软,几乎感觉不到里面关节的存在——若是脂厚肉厚的话,如此柔软尚能理解;可吴小涵的脚踝这么纤细的同时还能这么柔软,是在令人羡叹。
她脚踝光滑而温热的皮肤就这么牢牢地贴紧我的肩膀——如果肩膀可以性高潮的话,我一定已经高潮数次,昏死过去。

她还是低头看着手机,一言不发。
我知道她可能不想理我,便也没有说一句话。
可我却没有丝毫不耐烦——能这么肩负着世间最最美好的一双脚,对我来说其实是难得的享受。

终于,吴小涵放下手机,开口:「学弟,你渴了吧?」
「嗯。」
「想喝我的圣水吗?」
「想呀……想了好久好久了。」
「那……你觉得你配吗?」
「不配。」我知道,这是这种问题的标准答案——但其实,这也是我心底里对自己的认知。
「嗯,很好。你开始有做 M 的觉悟了。今天就这样吧,我还要慢慢考验你。你趴下来吧,我帮你用纱布盖一下屁股,不然,到时候你的内裤直接就粘伤口上了。」
「噢,好的,谢谢学姐。」

我于是趴下到地上;她先用油纱布盖住我的整个屁股,用白胶带固定好后,又用干纱布再盖了一层,最后跟我说:「好了,现在你可以穿裤子了。」
我穿好裤子,准备离开。
离开前,我才找她要了新的联系方式,并从包里把我买给她的礼物拿出来给她。
她看到我准备的礼物很开心,还说我「完全没必要费这个钱的」。

她送我走出了她的家门,我回头低头看见她穿着拖鞋的脚,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学姐,可以吻一下你的鞋吗?就一下就好。」
「不行。我说过你不准碰我的鞋。你自己选择要做 M,你就得接受最卑贱的待遇。」
「噢,好吧,知道了,」我有点委屈,但还是跪下来,在她家的门槛上磕了三个头:「还是真的谢谢学姐,愿意让我做你的 M。」
她轻轻地把脚踩到我的头上,柔声说:「好啦,小傻瓜,我知道你对学姐的感情。你要知道,学姐也很喜欢你。只是,你自己选了做 M,就要经受住考验,练出奴性来,做个好 M。」
「嗯,知道了,我会的。」
吴小涵慢慢抬起脚来;我却想再享受一会儿这临别的一刻,便乞求吴小涵:「学姐,你……可以再踩我头上一会儿吗?我真的好喜欢。」
她笑笑,把脚放回来:「好,那就满足你嘛,你这个黏人鬼。」她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地把鞋底贴紧我的后脑,赐予我这种被她踩在脚下的荣幸。

两个人一言不发,我在她脚下幸福地跪了快有半分钟后,她又抬起脚,开口说:「好啦,回去吧。我们在门口这样,被邻居看到了多不好。」
「嗯嗯。」我起身,转身走下楼梯。
到楼梯转角的地方,我看到吴小涵还在门边微笑地看着我;我又恋恋不舍地对她挥了挥手,才下楼离开。

        

已经没什么钱的我,自然只敢坐公交回学校;这样也好——在公交上我可以站着,不用坐下来折磨我可怜的屁股。
站在公交车上,屁股上一直火辣辣的,下身的贞操锁也坠得实实在在。
此刻,身体上的感觉让我很幸福——这些吴小涵赐予我的触觉,是那么真切。
我真的是吴小涵的 M 了。

只是,第一天就被吴小涵虐得这么狠,那以后等待着我的,该是怎样地狱般的摧残啊。
可那些都不重要了——小涵学姐,只要是你给予我的,不管是怎么样难挨的疼痛,都是我的荣幸和幸福。

况且,此时,已经没有必要去想「以后」了。
我此刻已经是你的 M,就足够了。
我回到宿舍里后,屁股上的剧痛毫未消退,我也只好跪在椅子上。
魏麒见了,毫无同情心地嘲笑起我:「哈哈,当时还嘲笑我跪在椅子上呢,你看你不也是这个德性吗?」
可嘲笑完,他却低下头小声自言自语:「要是我也还能再被打一次就好了。」

本来我还觉得身上疼得难受,听到魏麒的这句话,我才意识到,我能被吴小涵鞭打,已经真的很幸福了。
现在魏麒就算那么想被吴小涵虐,都没有再接近她的理由了。
原来,我才是一直被宠幸的那个人呀。

        

晚上十一点,我爬到床上准备睡觉。
屁股被打烂以后,我自然只能趴着睡。

吴小涵竟在此时给我发来信息:「对不起,今天虐你是不是虐太狠了?」
我没想到她还会想起我,很是惊喜。
我赶紧回复:「没有,真的没有。今天能被你虐,我真的很幸福、很满足。」
「是不是屁股疼得只能趴着睡了呀?难受吗?」
「是只能趴着了呀,但不难受。」
「好吧,那你早点睡吧。」
「嗯嗯,你也是,学姐晚安。」

我心里美得都要流蜜了,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可贞操锁防脱环的那几个小尖钉,还在刺痛着我的下体——其实疼痛并不强烈,所以当我忙着的时候,都几乎感觉不到,但静静趴下时,那刺痛还是足以让我难以入睡。
在床上熬了好久,我才终于慢慢睡着。

半夜里,我却被下身的刺痛给直接疼醒了。
看来,我在夜里不自觉地稍稍勃起了,而稍微硬起来的鸡鸡顶在防脱环上的尖钉上,把我弄得疼醒过来。
我拿出手机一看时间,才是凌晨两点五十。

我长呼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鸡鸡软下来。
可是,那个狭小的防脱环,此时竟然牢牢卡紧了我阴茎的根部,让血液根本没法顺利流出。
在无法摆脱的酸痛中,我就这么煎熬着;一时半会儿似乎没法软下来,我便只好拿出手机玩起游戏,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过了一会儿,我的鸡鸡终于稍稍软下一些来,我又放下手机趴好,试图让自己睡着。
好在,我终于还是慢慢睡去。

再一次被疼醒,是在凌晨四点半的时候。
依然是不听话的勃起,让防脱环狠狠惩罚了我。
这一次,我依然试图分散注意力,让阳物渐渐软下去;只是,即使完全软下去了,它因为被那几枚尖钉顶得太久,已经酸疼不堪,皮也都磨破,就算不再勃起,那几枚尖钉刺痛着破了的皮肤,也让我疼得根本没法入睡了。
我一次又一次放下手机强迫自己努力入睡,都无济于事。

在失眠中,我一直熬到了天亮。

        

第二天是 8 月 13 日,一个周日——可我却哪里都不想去,只能趴在宿舍里养伤。

夜里没再睡着的我,在床上趴了一天,中途睡着了好几次,但每次时间也都不长。

直到傍晚时,我才爬起来,一个人去了食堂吃了饭,又回到宿舍。

这个夜晚,我也仅仅睡到凌晨三点,就被贞操锁上的利刺戳得疼醒,自此再也没睡着,又生生熬到了天亮。
我只能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吴小涵;这一切,都是我作为一个 M,所应该接受和必须接受的。

        

第三天对我来说实在是苦不堪言。

在实验室里,我一直困得要命,却因为屁股上的疼痛而根本没法坐下来,只能一直站着。
头昏昏沉沉,几乎随时到倒在地上,喝了好几杯咖啡,我才算撑过来。

到了下午,我实在困得站不住了,只好提前回到宿舍,趴倒床上。
趴着睡了一会儿后,直到傍晚时分才醒来,又坐在宿舍里继续看起论文来。

这天的夜里,我再一次被贞操锁上的刺折磨得整夜难以入睡。
这种折磨,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贞操锁这种摧残人的玩意儿,是什么样的禽兽才发明得出来?那带刺的防脱环,更是完全灭绝人性。
我已经崩溃了——我甚至想去跪到吴小涵面前,求她把我下身的贞操锁解开。
可我这么能就这么认输呢?
现在去求饶的话,我可能就真的成史上最不合格的 M 了,吴小涵简直没有理由不和我绝交。
只能继续挨着。

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我又才勉强浅浅地睡着;当闹钟把我唤醒时,我困得实在爬不起床,只好发消息让同实验室的师弟帮我请假,然后埋头接着睡觉。
到了下午,我才起床去实验室。

晚上在宿舍里,我忍不住问魏麒:「你戴上贞操锁那时候不是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吗?大概多久以后才会好一点啊?」
「呃……一两个星期吧。不过也就前两天特别难熬,之后还是好一些的。」
「噢。不过,你那个锁没有那种里面带刺的设计吧?」
「没有啊。」
「哎。她给我戴的贞操锁上就有。」
「啊,我听说过那东西,是叫『防脱环』吧?据说根本不是人受得了的,疼得要死。你这也太惨了。」
「是啊,我的皮都被那几个刺给磨破了。」
「那你自求多福吧。也许你可能要一个月才能适应。实在不行,你就涂点润滑的东西,或者塞一张纸在贞操锁笼和你的鸡鸡之间。」

我采纳了他的建议——可情况只是微微好转,我依然睡不好。
要是说,在吴小涵的脚下当着她的面被折磨,也许还算得上享受的话,在一个人的夜里被疼痛折磨,实在谈不上半点幸福了。
我确实很愿意、甚至很喜欢自己被吴小涵用贞操锁锁起来;可是,我从没想过,被贞操锁锁起来,竟然能这么疼,竟然会让我的生活完全被打乱……
在那么一瞬间,我甚至都想找办法让自己失去勃起能力,以免睡着之后不自觉的勃起又给我带来痛苦。

        

一周过去,我快被折磨得散架了,终于,在周五的中午,收到吴小涵的信息:「今晚来找我一起吃晚饭吧。」
我虽然觉得有些诧异,还是抓紧回复:「好呀,学姐。我几点钟到哪里找你呀?」
「七点左右,我开车到学校门口接你吧。」
「好的,谢谢学姐。」

吴小涵突然要找我吃饭?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路数——按理讲,应该很少有 S 主动约自己的 M 吃饭的吧。
我还是六点四十多就到校门口等着她;刚过七点,她就开着她那辆红色的 Charger 如期而至。

她告诉我说,她听别人说有家新开的日本料理很不错,就想去尝尝;正好一周没见我了,于是把我喊上。
我还是有点诧异:「那……为什么会想起让我这么一个 M 陪你去呀?而不是你的朋友什么的。」
「我找个 M 陪我吃饭很奇怪吗?你要不乐意,有的是 M 排着队想请我吃饭呢。」
我赶紧澄清:「不是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似乎我没资格这么和你坐在一起吃饭的。」
「噢?你要不喜欢,那到时候也让你天天吃狗粮,你就觉得合适了?」
「没……我就是觉得,自己有点……受宠若惊而已。」

坐在她的对面和她一起吃饭,确实有点受宠若惊。
虽然前几个星期也和她一起在外面吃过晚餐,但那时我毕竟还不是她的 M 的身份。
但无论如何,今晚我很是幸福——吴小涵看我有些拘束,甚至还会给我夹些菜。

吃完饭,吴小涵抢着付了账,又让我开着她的车送她回家。
路上她还问及我的贞操锁:「怎么样,贞操锁锁着疼吗?」
「嗯。特别疼,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我差点都想来求你给我打开锁了。」
「是因为那个防脱环吧?之前就听说防脱环很折磨人。」
「嗯……我的皮都被那几个尖刺给磨破了。」
「这两天你能坚持下来,也真不容易。要不,我今晚给你的身体一点奖赏吧,怎么样?」
「啊,真的吗?那……谢谢学姐。」

看来,今晚可以在她家享受一番了。
我在楼下停好车,便和她一起上楼。
一进门,我就自觉地我脱下所有衣服裤子放到门边。
她说:(各种sm资源加扣3320930394)「我不想换鞋了,就这么穿着鞋进去吧。拿你做脚垫,擦一下鞋底,你没意见吧?」
「当然没。怎么可能会有意见呀,能碰到学姐的鞋底是我的荣幸。」
「我知道你最想用舌头给我舔鞋底,对不对?」吴小涵问道。
「嗯。」我确实对她的鞋底渴望已久。
「你还真有脸说『嗯』,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吴小涵的语气忽然变得盛气凌人:「就你这么下贱的舌头,也配碰到我的鞋底吗?你连我鞋底的灰尘都配不上。」
这番羞辱让我又委屈又兴奋。
她继续高傲地说:「你的口水碰到我的鞋底,我都嫌弄脏了我的鞋底,你知道吗,变态?」
一向温柔的吴小涵,忽然变得这么女王范,我彻底被震摄住,从心底里接受了她的这番评判,只得弱弱地点点头:「知道了,学姐。对不起,我不应该妄想着弄脏你鞋的。」

听到我的道歉,她才满意,把黑色高跟鞋的鞋底踩在我的额头上反复蹭干净,还说:「看在和你认识那么多年的份上,就准你的额头碰到我鞋底一次吧。」
「谢谢学姐赏赐,谢谢……」
我本来就觉得,身体能碰到吴小涵的鞋底,是件十分满足的事情了;而刚才被她这么一教训以后,更是发自内心地感激,只害怕自己弄脏了她的鞋底。

擦完鞋后,吴小涵提醒我说:「你看看你,刚才那般羞辱,居然让你这么快就硬成了这个样子。」
确实,我的贞操锁都已经要撑爆了。

很久以后回想起这一幕来,我才意识到吴小涵是多么聪明——她知道我的 M 体质以恋足为核心,最最喜欢的就是她的脚;于是,她便故意在和她的脚相关的话题上极度地贬低我、羞辱我,让我发自内心地相信我自己连她鞋底的灰尘都不如;以此,就能最快地激发出我最大的奴性,把我调教地服服贴贴。
不过,当后来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我心里也没有半点对她的不满,而只是感谢她给了我如此完美的奴性培养过程。
吴小涵蹭干净了鞋底后,指示我爬到调教室里。

她跟在我身后走进了调教室,问我说:「你的鸡鸡被锁了一个星期,一定很难受,很渴望接触吧?」
「嗯……」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锁呢,我肯定是不可能给你开的了,」吴小涵说:「但是你戴着贞操锁的时候,我能玩你下面的方式也不多。当时魏麒刚还戴着锁的时候,我也之玩过踩踏和穿刺。这两样里面,你喜欢哪个?」
「必……必须选吗?」一向怕疼的我,光是想象了一下,声音就开始发抖了。
「当然啦,不然我要你这个 M 干啥?」
「那……要不……还是穿针吧。」
要是选踩踏的话,吴小涵一兴奋起来,也许会直接把我踩坏;穿针似乎还保险一些。

吴小涵于是从柜子里拿出一盒注射针来——看上去是魏麒带来的那批针,每盒一百枚的那种。
她蹲到我身边,对我说:「一百根针,不算多吧?」
其实,对于我这个连去医院打针都会害怕的人来说,一根就已经够多了。

可是现在我是她的 M。
面对眼前这一个微笑着的天使,我怎么忍心去拒绝呢?
面对眼前这一个可以轻易让我生不如死的恶魔,我怎么有勇气去拒绝呢?
面对眼前这一个令我朝思暮想的女神,我怎么有理智去拒绝呢?

吴小涵很平静地对我说道:「躺下吧。」
我乖乖躺好准备受虐——只是,受虐还没开始,我的心跳就已经要有平时的两倍快了。
她拿出一枚闪着寒光的针头,从我贞操锁的缝隙里,轻轻把针尖放到我龟头敏感的表皮上。
针头冷冷的触感带着刺痛,让我忍不住叫喊出来。
「叫啥呀,我还没用力呢。」吴小涵嗔怪道。
她紧接着说:「现在我才要用力呢。」话音还没说,她的手指果然用力推进起针头来,我感到龟头突然一阵剧痛,咬紧牙坚持。
在我的呻吟声中,随着又一下猛烈的刺痛,针尖就从龟头的另一侧穿了出来。
而这仅仅是第一枚针。

她纤细柔美的手指抽出第二枚针,放到我的龟头上。
随着她一用力,又一阵剧痛从下体传来,我咬紧牙抬头望着天花板,乞求着这一针赶快穿完。
「干嘛要抬着头呀,小乖乖?低下头看看你的大鸡鸡是怎么被学姐玩的嘛。你看,这针穿过去的样子可好看了。」
我低下头看着——针尖在龟头的里面顶撞着,都已经把另一侧的皮肤顶得鼓起来。
「你看,针就要穿出来了呢。」
她猛然一加力,我一声惨叫后,便看到针尖就从自己的龟头里穿了出来。

十几枚钢针穿过我的龟头后,我已经满身大汗,疼得快要虚脱了。
而这只刚刚是开始。
她又用十几枚针继续穿过我的龟头,还提醒我说:「看看,你的龟头被针穿得跟蒲公英一样,多可爱啊。」
不知吴小涵是如何想到用这么清新的比喻来形容这么惨烈的情景;不过我也得承认,围成一团的钢针,确实仿佛有着一种几何的美感。
只是,一直咬着牙把精力都花在忍受疼痛上的我,实在是没那个闲情欣赏。

「你的小龟头好像穿不下更多针了耶,那就穿到你的蛋蛋上吧。」
为了避免我的睾丸在阴囊里乱动,她用手握住了我的阴囊根部,把睾丸挤到阴囊一角,无处可逃。

我记得,她给魏麒穿刺睾丸的时候,都是用绳子在阴囊根部拴上几圈来避免睾丸乱动的;有时,她还会戴上手套。
可此刻,吴小涵却在用她璧玉般光洁的小手直接握住我肮脏的下体——她柔滑如脂的皮肤亲密地触摸着我,无私地用她暧昧的体温来温润着我。

女神的这番温存,让我浑身有些酥麻。
但这样的感动没有持续几秒——很快,一根刺入我睾丸的钢针击碎了这一切。
在阴囊表皮的刺痛后,随着而来的是难以名状的巨大酸痛,仿佛腹部都有什么东西在被捏碎一般。
我甚至感觉得到针一点一点地在我的睾丸里推进,直至碰上另一侧的壁膜。
她用两只手指捏稳针座,往前用力一推,针便从睾丸的另一侧穿了出去。

接下来,我两侧的睾丸又被一枚枚钢针穿过——腹部的疼痛越来越甚,我甚至有点想吐。
每侧的睾丸都已经有了十多针,她依然没有停下——我都疼得忍不住开始发抖了。
我全身被汗浸透,身体都因而在地上微微滑动。

吴小涵还是很淡定、很耐心地继续着摧残我的睾丸。
她穿着上班时穿的白色衬衣和黑色短裙,蹲在我身旁,十分专注地盯着我的下体,灵巧地寻找着最容易下针的角度,全心投入地一点一点完成着她的作品。
她专注起来的样子倒真是可爱而甜美,我都有些不忍心打扰。
终于,在把我的睾丸虐待得差不多后,她又向我炫耀:「你看,你的蛋蛋被针扎了以后显得好漂亮啊,像两颗宝石一样。」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我自然不敢让她扫兴,只好陪笑:「嗯,主要还是你的手艺好呀。」

她的手松开了我的阴囊,说道:「好了,剩下的针就都扎你的鸡鸡里吧。」
于是,我的阴茎体成了下一个被摧残的目标。
针头从贞操锁的缝隙里直直戳到我肉棒的根部,攻了进去。
海绵体似乎比睾丸略微致密一些,吴小涵看起来比较用力。
有好几次,针都被推得弯曲起来——看来阻力确实是很大,都达到了针的压屈临界载荷,也就是所谓的「Euler's critical load」。
但是,吴小涵用蛮力解决了每次遇到的阻力,坚决地把针一枚枚穿过了我的肉茎。
穿刺阴茎体给我带来的疼痛似乎又和穿刺龟头和睾丸都不同——这疼痛似乎没有前两种那么剧烈,但却感觉要深厚不少。

终于,在我快要忍受不了渐渐堆高的痛苦煎熬之时,吴小涵宣布说:「最后只剩五枚针啦。」
我咬着牙,挨过了这最后五枚针的刺穿。

当最后一枚针穿过我的阳根时,我整个人如释重负,终于放心的喘起气来。
针穿在我的身体里,还是带来阵阵的疼痛,只是此时的这种疼痛已经不算难熬了。
不过,一想到一会儿拔针时的痛苦,我又有些隐隐的恐慌。

吴小涵蹲到我脑袋边,用手为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语气有些心疼地问我:「疼吗?」
我虚弱地点点头:「疼。」
「喜欢吗?」
「只要你开心,我就喜欢。」
「意思是……你自己其实不是很喜欢?」
「我……我可能和魏麒不太一样,我真的不太喜欢刑虐,甚至不太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喜欢刑虐。对我来说,只是疼而已。」
「噢,那,你是不是希望我不要再刑虐你了?」她的话里倒是听不出半点责怪。
「不是啦……只是我真的不太理解……」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把你弄疼呢。」
「噢……只是我真的不太享受。」我实话实说。
「那你就更要逼着自己忍受了呀,」吴小涵说道:「嘴上说爱我、崇拜我什么的,谁都会说。你不付出点什么,怎么证明呢?你能够为了我忍受多大的疼痛,才能证明你有多爱我呀。」
「我知道,学姐。所以,你放心弄疼我吧。」
「那……」她的眼睛放起光来:「如果我现在还是想再在你的鸡鸡上玩会儿踩踏呢?」
「学姐,你是说……不把针拔出来,连着针踩?」
我想起魏麒那次被猛踩下体时的那痛不欲生的表情,有些不寒而栗。
「可以吗?」吴小涵的声音是那么无辜,她水灵灵的眼睛也像是在哀求我一样。
「嗯。」看着她那么渴求的表情,这世界上恐怕不可能有人忍心拒绝。

不过——小涵学姐呀,你明明可以凭着 S 的主宰地位,二话不说就直接下脚的;可你却要来对我撒娇、征求我同意;这是何必呢?
难道,你是想考验我的忠诚?或者,是为了证明你的魅力?

吴小涵继续着她一脸无辜的撒娇状态:「那么,徐洋东同学,可以麻烦你爬到那边,把你的下面搭到桌子边上吗?」
我点点头,老老实实爬过去,把自己那被贞操锁锁住而又穿满了针的可怜阳器搭到桌上,静待她的摧残。
我知道,接下来的疼痛肯定是我无法忍受的,所以,我主动问她说:「小涵学姐,你要把我钉住吗?我怕我乱动。」
她却说:「不用啦,我就轻轻踩踩而已,我也不忍心把你踩坏的。」

她爬上桌子站稳,低头问我:「准备好了吗?」
我回答:「嗯。踩吧。」
她轻轻地把鞋底压到我穿满针的龟头的上方,又渐渐加力。
她的鞋底把针压得弯曲了,那些针无疑在拉扯着我的伤口,从内部割裂着我的龟头——整个龟头像是有无数刀片在里面旋转一样,疼得感觉要炸裂。
急促地呻吟两声后,我疼得大叫起来。
我疼得腿已经全软了,下半身不听使唤地往下塌;而吴小涵还在加力。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钻心的剧痛。我不停地机械地喊着:「啊……不行了……求求你……别踩了……我……要死了……」
吴小涵笑笑:「我都没用力嘛,才轻轻踩了一下而已。坚持住噢。」
见吴小涵还是没有抬开脚,我实在忍受不住,本能地伸手,想把吴小涵的脚移开——只是我的理智还是告诉自己,绝不能碰到她的腿,于是,我便握住她的鞋,企图稍稍挪开。

她毫不愠怒,而是抬起了脚,充满不屑地慢慢开口:「没经过我的允许,就用你的脏手碰我的鞋,你觉得,这是可以原谅的吗?」
听到她这么说,我吓得不轻,连忙放开了她的脚,全身颤抖着求她:「不……不是……但是……我……实在……」
我话还没说完,她就狠狠跺到了我穿满针的龟头上。
下身的每一寸都被那撕裂的猛烈疼痛狠狠冲击,我疼得瞬间眼前一晕,本能地向后瘫倒到在了地上。
此时,我的下体还向外喷着血,把血撒了一地。

我正躺在地上疼得全身颤抖时,吴小涵却冷冷地说:「把你的鸡巴放回来。」
剧痛已让我根本动弹不得,没有半点气力挪动我的身子,甚至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
「放——回——来。」她放慢语速,加大音量威胁说。

见我还不动,她又恶狠狠地说:「我数五声。5……4……3……2……」
眼见吴小涵已经进入了恶魔状态,我吓得赶紧努力爬起来,手撑着地,用我残余的体力挣扎到桌边,将我已经血流不止的下体放回桌上,任由吴小涵宰割。
「乖,」吴小涵像是忽然变得温顺,摸摸我的头说:「学姐会对你很温柔的。」
她低头看看我的下体,感叹:「哎呀,针都全踩弯了呀。看来,下次得用粗点的针了呢。」
她说完,把鞋底轻轻踩到我龟头上的针上面,然后渐渐加力。
她此刻的力量确实不大——但疼痛还是让我我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可她毫无停下的意思,还在渐渐加大力气。
我的手又一次忍不住想保护我的下体——但我知道我绝不能再碰吴小涵,于是强行按捺住自己去移开吴小涵的脚的冲动,只让双手在空中因疼痛而本能地乱舞着。
吴小涵继续加力——看起来她可能已经加了一半的体重了。
我全身抽搐着,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像是随时要绷断一样,我依然在求饶,但是已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学姐……我……不行……死了……」
吴小涵竟然更加兴奋,低头看着我说:「继续求我啊,求我放过你,快。我喜欢看你求饶的样子。」
见我吓得没敢说话,她狠狠加力扭动了一下脚:「求我啊,废物。你怎么不求我了?」
这一下扭动撕扯着我的皮肉,让鲜血如开闸一样加速流出来。
「学姐……我……疼……求求你……放过我……」我抬起头看着吴小涵,艰难地说着。
「乖。你要是受不了了,就要记得这样求饶,知道吗?虽然我根本不会理会你的求饶,可我就喜欢听你这可怜的声音呢。」
「啊……啊……呜呜……」嫩肉被撕扯到极限,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哎呀,小学弟,你哭的样子好可爱啊。学姐让你哭得更惨一点好不好?」
「别……学姐……我……求求你……我……」
她抬起了另一只脚,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那只脚上——此时她的鞋底已经是稳稳地压在我的贞操锁上了——可她还是又狠狠扭动了一下。
我疼得眼前发黑,几乎要昏死过去了。

终于,吴小涵抬起了她的脚。
我抽泣着、颤抖着,低头去看我的下体。
果然,针都已经彻底被踩弯了,缩到了贞操锁里面;而我的龟头已经被这些变形的针撕扯得血肉模糊。
她脚下的小桌板上,全部都是我流出的血。

吴小涵低头看了看,说:「小废物,你的龟头被踩得差不多了,学姐踩踩你鸡巴别的地方好不好啊?」
「学姐,求求你,别踩了,我真的受不了了,真的不行了……」
她把细细的鞋跟从贞操锁的缝隙了里插了进去,踩到了我的阴茎根部的正中央。
因为穿过海绵体的针都是从左侧插进入而从右侧穿出来的,鞋跟从正上方踩进入,并不会直接碰到金属的针头。
可随着她渐渐加力,鞋跟上的重量,还是把横穿过我阴茎体的针从内部压弯了。

我疼得又呜呜叫起来,眼泪也越流越多。
我从没这么真切的感受到,吴小涵竟然这么重。
不——吴小涵这么可能那么重呢?她的身材明明这么好……
大约,唯一的解释就是,高跟鞋的细根带来的压强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疼得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在被鞋底碾压坏、研磨碎。
「学姐……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要死了……」
「小废物,这就不行了?你还好着呢,死不了。」吴小涵说着,把体重压到那只鞋跟上,狠狠扭动。
剧痛让我浑身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双手扶住桌板乱晃——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已经被我摇得晃起来了。

吴小涵终于抬起了脚。
鲜红的血液从受力点附近的针孔中瞬间溢出,也从尿道口径直喷流出来。
我疼得真的一秒也忍受不了了,向后一倒,躺到了地上。

吴小涵终于走下桌子,蹲到我身边说道:「好了,小废物,不踩你了。再踩我都怕你真的失血过多呢。」
我无力地点点头。
而她也地蹲在我两腿之间,帮我把下身的针一根一根拔下来。

好多针已经被她踩弯了,或者被踩得全部躲到贞操锁里面去了,没法直接用手拔出来。
于是,她拿了一把手术钳过来,把那些没法用手拔的针一枚一枚夹了出来。
每拔一根针,都还有鲜血涌出;拔针时的刺痛也还是很强烈,我的身体一直在微微颤抖。
还好,吴小涵没有再折磨我,拔针的动作都很快,每一下的刺痛都很短暂。
随着地上的血越来越多,她眼神里那残暴的锋芒也渐渐消失。

终于,我下身的所有针都拔完了,吴小涵拿来纱布,裹住我那已经让人不忍直视的下体。
她蹲在我身边,拿过面巾纸轻轻擦去我的眼泪,又用手温柔地抚摸我的额头,软软地说:「刚才你一定很疼吧?」
本来就一点儿不喜欢疼痛的我,刚刚经历了人生中最猛烈的剧痛,实在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有些不高兴地说:「你也知道啊!我都要疼死了好吧。你太可怕了。」

吴小涵听了我的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说:「对不起,徐洋东,对不起……我……我是有点过分了。」
听到她这么楚楚可怜的声音,我也不忍心再责怪她半点,只能把责任都揽回来:「小涵学姐,你别这样,是我不好,我知道我是 M,被你虐是应该的,你别怪自己。」
她继续认错,声音低得像要哭出来一样:「我之前调教的 M 都是喜欢刑虐的,我就习惯了,对不起……我应该想到你怕疼的。我本来没想对你太狠,只是,可能我以前习惯了,一看到你求饶的样子,真的就突然更兴奋,忍不住更狠地折磨你……」
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跪好,对她说:「求求你了,小涵学姐,别怪你自己了,我做你的 M,应该我迁就你的。都是我的错。」
就算之前我再怎么痛苦难忍,此刻,我也必须把所有的责任担下来;绝不能让吴小涵感到自责。

她伸手轻轻抚过我脸上的泪痕,说道:「可是,你真的不喜欢这样的虐法,对吗?要不,以后我就不把你弄疼了?」
「没事的,小涵学姐。你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我说过,你虐我的时候不用考虑我的感受,你也答应过我,就算把我虐伤虐残,你也不手软的。疼嘛,我会习惯的。」
她沉默了半响,声音里的那种低落还没消散:「徐洋东,你为什么这么好呀?」
「我哪里好了,小涵学姐。我恐怕是你最糟糕最差的一个 M 了吧,这么耐不住虐。」
「好啦,又不是每个 M 都要多耐虐,你快躺下休息吧。」

她起身接了一杯水,递到我的嘴旁:「你渴了吧。我扶你坐起来,喝点水吧。」
此刻的她充满疼爱的看着我,没有半点高傲的样子,反倒像是把自己放到了服侍我的角色上一样。
我喝完水躺下后,她又蹲在我身旁,静静地帮我按住纱布来止血。
她这么恬静,这么温柔,这么体贴;先前那个暴虐的她,竟一点影子也寻不到了。

我休息了一阵子,血也止住了,吴小涵又准备清理地上的血迹。
我赶紧打断她:「学姐,我来吧。擦地应该让我来,这本来就是我弄脏的。」
「你还疼着的吧?我来吧。」
「学姐,我现在还是你的 M 呢。你再心疼我,也要把我当 M 使啊。」
「好吧……」她轻轻地说:「那你擦完地就出来吧,我在沙发上等你。」
「嗯嗯。学姐,你可别受刚才的影响。还要好好调教我喔。」
「知道啦,小贱狗。」

听到她这么叫我,我才放下心来——看来她已经从刚才的低落里走出来了。
我幸福地擦起地板来。

        

擦完地,我爬回客厅,跪到吴小涵的面前。
她问我:「你还有什么想要玩的吗?」
严酷的刑虐都已经过去了,我便试探性地索取回报:「我……可以喝你的圣水吗?」
她想了想:「不行。你还在考验期,还没资格喝。不过,你可以在一边看着,就像魏麒刚开始那样。」
「噢……那,好吧。」

我爬进厕所,躺在她的身下。
在黑色的小短裙里,她穿着一条灰白条纹的棉质小内裤,边缘还有着白色的蕾丝花边——和她别的内裤一样,看起来还像是青春期的女孩子才穿的款式。
她把她可爱的小内裤脱下,露出腿间的圣地来。

如此近距离地从下面仰望吴小涵那粉嫩的圣穴,才显得是这么震撼。
她未经修剪的毛发里,隐藏着那个永远不可接近的宝藏——真的一尘不染、毫无瑕疵,完美地对称着,虽然颜色比我想象得要深很多,但也丝毫不显淫靡,依然只给人圣洁的感觉。
那花蕾上面的尿道口微微一张,一股细细的清泉便直落下来。
我下意识地张开嘴,却才意识到,圣水根本没有朝我而来,而只是直直落入便坑。
我直瞪瞪地看着,直至水流干涸了,最后滴下的几滴,也与我无缘。

吴小涵拿纸擦干自己的身体后,把厕纸伸到了我嘴边。
我兴奋地张开嘴伸出了舌头,吴小涵才装作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说:「噢,对了,现在你连厕纸都没资格舔噢。没事,你继续好好努力,要是你以后表现好了,就可以准你舔厕纸了呢。」

她把厕纸丢进便坑,提起裤子,按下冲水按钮,就走出了厕所。
我只得悻悻地跟着爬了出去。

        

吴小涵坐在沙发上,把双腿自然地搭在我的身上,问我说:「你今晚还要回学校吧?」
「都听你的,小涵学姐。」
「那你还是回去吧。我一会儿也还有事得出去一下。」
「噢,好吧。」我有一丝失落,问她说:「那……我现在就走?」
「我给你叫个车吧。时间不早了。」
「不用了,学姐,我自己打车就好……」
「好啦,我知道你生活费不多,听我的吧。」
「那,谢谢学姐了……」我跪在学姐面前,心里蛮感动的。

我穿上了衣服后,便又一次跪在她家门口跟她道别。
「怎么老盯着我的鞋子看,是不是还是想亲我的鞋底呀?」
「我……我不敢。」我还牢牢记住吴小涵今天进门时对我的教诲——我是不配碰到她的鞋底的,我连她鞋底的灰尘都配不上。
「知道不敢就好。但你还是喜欢的吧?」
我弱弱地点点头。
吴小涵看到后说:「你要真那么喜欢的话,就赏你亲一下我踩过的地吧。」
她抬起脚跟,用黑色高跟鞋的鞋底,在地上用力摩擦了两下,在地上留下了微微和黑色痕迹,然后示意我:「呐,这可是我的鞋底碰过的。」

我想都没想,趴低在地上,认认真真地吻了她踩过的那一块地面。
也许,对于连她的鞋底都不配碰的我来说,她穿着鞋踩过的地面,真的已经是我能碰到的离她的脚最亲近的东西了吧。
我于是认真地亲吻着,向吴小涵证明着,我有多么地崇拜她。

只是,吴小涵似乎只是轻蔑地俯视着我。
舔完地面后,我抬起头,看着她冷冷的表情,知道自己已经没什么可以做的了;于是又在门槛上磕了三个头,就带着隐隐作痛的睾丸转身离开。
回到宿舍,我才去清洗贞操锁里凝结的血迹。
我的鸡鸡肿得很厉害,即使不勃起,也都把贞操锁里面牢牢撑满,几乎挤不出空隙来清洗。
此刻若是把鸡鸡从贞操锁里拿出来的话,想必是怎么也不可能塞得回去的吧。

我忽然觉得自己真是悲惨——本来以为今天去找吴小涵,可以让她打开我的贞操锁,让从那可怕的尖刺中获得一会儿解脱。
可是,我非但没能解脱半秒钟,反而被虐成了这样,现在下体还在酸痛。
肿成这个样子,今晚恐怕只会被贞操锁折磨得更疼吧。

关灯后躺到了床上,我想起今天的残虐,还是心有余悸。
我忍不住问魏麒:「魏麒,我问你个问题。」
「啥?」
「你……是真的很喜欢刑虐吗?就是那种很疼的。」
「算是吧……怎么了?」
「我不太能理解。吴小涵虐我的时候,我真的只感觉疼得要死,一秒钟也不想忍受,完全只有痛苦。你为什么还喜欢那种虐法啊?」
「呃……我可能是恋痛系的 M 吧。如果你不是的话,也挺正常的。」
「恋痛系?还有这种说法?」
「差不多就是喜欢疼痛的意思吧。专门有个术语就叫做 algolagnia。就是说,能从疼痛中得到身体的快感,尤其是性器官的疼痛。据说是因为疼痛是身体会分泌大量的多巴胺、内啡肽一类东西的缘故。」
「那……为什么我几乎感觉不到快感啊,就是只有疼呢?」
「这个机制应该因人而异吧,据说 algolagnia 还是和基因相关的,可能是先天性的。」
我有点失落:「噢。这么说,看来我没有做 M 的天分……」
他宽慰我说:「又不是所有 M 都恋痛啦,只恋足、或者只当厕奴的 M 也蛮多的啊,本来就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刑虐。」
「可是,我看吴小涵好像就是喜欢刑虐啊……以前她虐你的时候也跟我说过,她还是喜欢看 M 被折磨得痛苦挣扎,而对羞辱之类的项目没那么感兴趣[1]。」
「好吧。那……也许你和她本就不是很合适吧……可能,你还是更适合别的 S。」
「可是,我本来对 SM 没什么兴趣的……对我来说,跪在一个陌生的女人面前是不可能的。我只是见到了吴小涵之后,才有了想做她的 M 的感觉,因为……我真的配不上她。所以……别的 S 什么的,对我完全没意义,你知道吗?」
魏麒似乎理解了:「所以说,你其实不是喜欢 SM,而只是喜欢吴小涵而已。」
「可能吧……我自己也不知道。」
「那……或许,你不适合做她的 M;可以试试以别的角色和她相处?」
「不可能的了,」我说:「我已经下决心做她的 M 了,该做的承诺也都做过了。」
我说完这句话,自己也意识到——如果不想让吴小涵失望,唯一的办法,就是硬挨过去,慢慢习惯接受吴小涵的残虐。

        

贞操锁的折磨让我夜里依然睡不好——又一个星期里,我的精力依然很差。

吴小涵一直没再联系我——她可能有她的工作要忙吧;而我毕竟只是她的 M,不可能去打扰她,奢求她花时间来陪我。

一直没再联系的情况就这么持续到了九月份。
新的学期已经开始了,所以我除了去实验室外,平日还得去上课,修满剩下的学分。
因为担心生活费紧缺,我还兼任了系里一门本科课的助教,来挣一些工资——做助教的话,每周就得抽出时间去讲习题课,还得批改学生的作业。
这样,我的生活也忽然忙碌起来,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吴小涵了。

好在,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贞操锁,晨勃已经完全消失了;因此,我终于可以睡好一些,不再每天都困倦不堪。

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念吴小涵——她毕竟是我的主人;就算她不主动联系我,我应该做点什么。
直接开口问「可不可以来找你」?似乎有点突兀;何况我还在经受她考验的期间,显得这么急不可耐,恐怕会让她觉得我太饥渴的吧。
当时魏麒锁了将近四个月,中途也只去找过吴小涵一次;我太急于去找她调教,会不会显得很受不住考验呢?

终究,我还是按捺不住对她的思念和爱恋。
于是,我联系上魏麒买项圈的那家定制不锈钢 SM 器具的店,准备给自己也定制一个项圈戴上。
我惊奇地发现,他们的商品列表里,竟然还有「永久性项圈」,声称「一旦戴上再也无法取下」。
我问他们,那个永久性项圈是怎么做到一旦戴上就取不下的。
对方回答说,原理就和门锁一样,扣上后就有个锁销会被弹簧推出来,然后从此就卡死再也打不开了;这样的好处就是整个项圈看上去也就浑然一体,不会突兀地有个挂锁在外面;只不过,这个永久性项圈还只有设计,没真正生产过,因为他们估计也没人会买。
我问:「那,意思是戴上就真的再取不下来?」
「对呀,如果需要的话,我们还可以把项圈的铰链和锁头等关键位置都用钨铬钢来做,那样就绝对够硬,到时候连消防队都没法切开。」
我听得竟然有点兴奋——一辈子都取不下来的话,我就真的永远都是一个 M 了。
我又问:「那这款也可以加电击器的吗?」
「可以呀,这款项圈本身和另一款自带锁芯的项圈的模具是一样的;那一款就带着电击锁的槽位,所以直接用那个模具做就行。不过那款自带锁的项圈也是比较贵的一款,所以槽位的设计也只能搭配比较贵的一款电击器。」
「噢噢,那没问题。」我回答说。
「嗯,那款电击器质量很好的,可以充电,而且支持蓝牙 4.0,可以从手机 app 上控制电击或者查看电量。」
「太棒了。」我说:「那项圈上可以刻字吗?」
「可以呀,给你送个激光刻字吧,不另收钱了。你是要在外侧、里侧还是上下侧刻呢?」
我想了想,刻在外侧实在太明显招摇,在里侧又根本没机会看见,于是就说:「下侧吧。」
「下侧的话比较窄,就只能刻一排字了。」
「没问题。一排就够了。」

定制的项圈并不便宜,要将近两千块钱。
已经没钱的我,只好找魏麒借了些钱,才凑够这笔钱。
好在,这笔钱我不久以后就还清了——因为十月初时,我很意外地得了一笔奖学金。

        

过了一周,在 9 月 10 日的时候,我便收到我定制的项圈。

项圈寄来的时候有意用塑料套把卡销套了起来,以免还没戴上就不小心把项圈给扣起来。
不锈钢的项圈制作非常精美,拉丝的表面很有质感,边缘的地方切出 5 毫米的圆角,正好不致磨破皮肤。
项圈的下方如我所愿,印着一排字「吴小涵私有贱奴」,用的也是我特意选定的一款精致的刻本字体;阴刻的文字凹进表面一两毫米,看起来几十年都不会被磨掉。
为了长期日常佩戴考虑,项圈设计得并不是特别重,约莫只有三公分高,不到两公分厚;但拿在手里,也够沉甸甸的了。
项圈上最可怕的内侧镶嵌紧的电击器:项圈内侧挖了一个凹槽,把塑料外壳的电击器固定于其中,留出两个电极直直对着脖子,用来传导电流。
电击器的固定螺丝也同样在项圈内侧,于是,只要戴上项圈后,电击器就绝无可能单独取下。
电击器的做工看起来确实很好,结实的工程塑料外壳密闭得严丝合缝,大抵也不会出现用了几年后就坏在项圈里的情况。
电击器的下方还露出了一个充电插口,可以从外面接上电源线充电。

尽管电击器还是有配遥控器,但我想试试用手机操作它。
于是,我便拿出手机,下载了电击器的官方 app,输入了电击器的蓝牙配对码连接上它,准备按一下试试,体验一下究竟有多疼。
我把项圈小心地套上自己的脖子,但并不把它扣起来——我要等吴小涵亲手为我扣上项圈。
不过,当初看过魏麒被电的惨状后,我心里就留下了深深的恐惧;所以,此刻我的手指颤抖着在手机上晃了许久,也始终不敢按下电击的按键。
我只好接受自己太怂的这个事实,把项圈给取下来了——电击也还是留给吴小涵亲手来试吧。

突然想到,三天后就正好是我和吴小涵确认关系的一个月纪念日——这是一个绝好的把项圈亲手送给她的机会。
于是,我提前就发信息给吴小涵:「后天正好是我们一个月的纪念,我来找你可以吗?有个惊喜要给你。」
她没几分钟便回复我:「好啊。后天晚上行吗?对不起,最近太忙了,一直没时间陪你。」
「没事的,学姐。后天晚上什么时候?」
「你方便的话就八点左右来我公司附近吧,我把位置发给你。我们可以一起吃个晚饭,再去我家。」
「嗯嗯好的,谢谢学姐。」

        

周二的晚上,我把定制的项圈用礼盒装好,背到背包里,然后如约去找吴小涵吃饭。

她工作的地方的确繁华;在林立的高楼间,远远就能见到她们公司的 logo 竖立在楼顶。
我七点五十分就到了楼下,只是,一直焦躁地等到了八点二十多,吴小涵才匆匆地小跑出来。

「对不起,整个部门都在加班,我不好提早走。」
「没事的,学姐。最近这么辛苦啊?」
「嗯。公司每个财年是九月底结束,所以一到九月份就特别忙。最近我天天都在加班,今天已经是走得最早的一天了。」
我看了看,吴小涵的面容确实有些憔悴。

「那,对不起,这个时候还来打扰你。」我向她道歉。
她疲惫的脸上却显出笑意:「没事的呀,能见到我的小 M,我也很开心呀。我都没想起来今天正好是满一个月,你怎么会想起来呀?」
「因为……我在乎你呀。」我笑道。
「好啦,别卖乖啦。你给我的惊喜是什么呀?」吴小涵脸上充满期待。
「晚上到你家再拿给你,好不好?」
吴小涵伸出手弹了一下我的脑门,嬉笑说:「现在就想着到人家家里,哼,流氓!」

我们就像两个刚放学的孩子一样,欢快到几乎是蹦蹦跳跳地走到附近的一家餐馆吃饭。
一边吃饭,她还一边向我吐槽她的同事。
吃完饭,我要去结帐,她却说:「你现在还在上学,我知道你手头钱不多。我来付钱吧。」
「可上次就是你付的饭钱啦。」
吴小涵笑笑:「好啦,你是 M,你要听我的话。」
我皱了眉:「每次出来都是你付钱,弄得我跟小白脸一样。」
「你?」她笑起来:「首先要是个人,才能当小白脸。狗是不能算的噢。」
我听了这话,小声学了一声委屈的狗叫。
她被我逗笑得捂住了嘴。

        

开车到了她家后,我们便上楼。

这次,她自己脱下了鞋袜,换上了拖;我也自觉地把衣服脱光放到门口。

我从包里拿出那个礼品盒,膝行到沙发前跪好,双手毕恭毕敬地递上礼物。
「怎么又给我带礼物啊,小傻瓜?」
我装作坏笑:「这是我买给自己用的啦,只是给你看一眼而已。」

她接过盒子,解开上面的蝴蝶结,打开了包装。
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她瞬间两眼放光,然后喜爱地捧起里面的项圈来:「哇,好漂亮的项圈啊。是你买了想自己戴上的吗?」
「嗯。」
「也是带电击的哎……你不怕我电得你受不了啊?」
「不怕呀……」
「其实我给别的 M 戴项圈是真的想管教他们,逼着他们听话。但你不需要啊,你这么乖,我不需要对你这么狠,你也会好好听话的呀……」
这番话让我有些感动,瞬间从嬉笑变成了深情:「小涵学姐,我也希望我只凭着对你的感情,就能够服从你的一切,而不需要靠电击什么的外力来强迫我。但是,我还是想把自己的退路断掉,把选择权给你。」
她弯下身,摸摸我的头:「谢谢你,徐洋东。我可能再也遇不到你这么傻的人了。」
「我才不傻呢,」我说:「我知道,能把自己交给学姐,一定是最幸福的。」

她看了一圈,问我:「那……这个项圈怎么锁呀?我好像没看到能挂挂锁的洞。」
「噢,这个项圈是永久的,锁上去就卡住再也取不下来了。」
「什么?再也取不下来?」吴小涵有点惊异。
「嗯,它的设计就是一旦扣上,完全没有办法再打开。」

「那……我不能让你戴这个,」吴小涵有点急切:「你总不能真戴一辈子啊,你以后要结婚什么的,怎么办?而且,你颈椎也不一定受得了的吧。」
我小声地乞求吴小涵:「学姐,你就给我戴上吧,好吗?我真的很想很想让自己随时都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她坚决地摇摇头:「不行,你以后真取不下来怎么办?这是一辈子的事情,别随便开玩笑。我虐 M 的时候虽然从来很狠,但是不会随便做这种影响一辈子的事情的。」
我只好辩解说:「以后……实在要取下来,也总有办法的吧,比如锯开什么的。」

其实,我明知这种钢材根本不可能锯开——这种钢材,唯一破坏开的方法就是火焰切割,而项圈套在我的脖子上,要做火焰切割的话,会直接把我的脖子烧成灰。
也就是说,其实这个项圈一旦套在我的脖子上,就真的是终生都毫无可能取下的了。
可是,此时此刻,我真的只想骗吴小涵亲手为我戴上项圈,成全我一生都做她的奴的这个梦想。

她还是不愿意:「就算……以后真的能取下来,可是现在你平时还要去上课什么的,随时戴着项圈不行吧。」
我把头磕到地上,乞求吴小涵:「小涵学姐,求求您满足我吧。我真的很想把自己给你。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了。」
她一言不发,拿着项圈翻看,看到了底面上的「吴小涵私有贱奴」几个字,又说:「你看,你还刻了字,让别人看到怎么办?让你家人看到怎么办?」
我说:「没事的,字是朝下的,平时很难看到的。回家的时候我把项圈稍微裹一下,跟家里人说是饰物,没问题的。」
吴小涵捧着项圈说:「这项圈真的好漂亮,还刻了字,我知道你真的很用心。它要是可以随时解开,我肯定特别想给你戴上。可是,要是取不下来的话,我真的不能就这么让你戴上,会害了你的。」
我的头紧紧伏在地上,乞求吴小涵:「学姐,就当作是满足我的心愿吧,好吗?」
「不行,我不能放任你自己毁了自己。」

我辛辛苦苦准备了好久的计划,眼看就要落空,心里真的有些委屈。
但为了劝服吴小涵,我表面上甚至表现得比心里还要委屈:「求求你了,小涵学姐,我真的很想要自己时时刻刻都属于你的那种感觉。我省吃俭用才买的项圈,就是想实现这个愿望。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自己戴上它了。」
她表情显得更加怜爱了:「你别犯傻,徐洋东。」
「真的,小涵学姐。」我说:「你要是心疼我的话,就亲手给我戴上吧,别让我自己戴上它,好吗?」

吴小涵大约相信,就算她不给我戴上,我真的会自己戴上;于是她无奈了,把项圈举到我面前,问我:「你真的想要?」
我连连点头:「嗯。」
「那,你身子往前一点吧。」
我往前跪了一点,让吴小涵把项圈从颈后套到我的脖子上。
冰凉的项圈已经接触上了我脖子的后沿;而吴小涵取下了锁扣上的塑料套(各种sm资源加扣3320930394),把项圈的两个半圆慢慢合起来,却停在最后一厘米的位置,问我:「你……真的确定?不后悔?」
我很冷静地回答:「嗯。」

她叹了口气点点头。
「咔嗒」一声,项圈便扣上了。
从此,我今生今世,都注定是吴小涵的奴隶了,别无出路。
她双手抚摸着已经扣在我脖子上的项圈,对我说:「那么,我的私有贱奴,学姐试试电击的效果,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呀,您试吧。」我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毕竟电击器就是用来用的。
我告诉吴小涵说:「这个电击器可以在手机上控制的。」
「不用了,我用的遥控器就好了。」吴小涵说着,从礼品盒里拿出了那个黑色的小遥控器。

虽然嘴上说着不介意,心里也对于被吴小涵电击隐约有着一点期待,可我终究还是很害怕电击的剧痛。
她把遥控器放在地上,恐慌到五官都要变形的我,摸了摸我的脸,问我说:「很怕吗?」
我点点头。
「但你买这个电击项圈,就是为了让学姐电你的,不是吗?」
「是。」我小声回答。
「那……学姐用脚踩遥控器好不好?我知道你不会忍心责怪学姐的脚趾的,对不对?」
「嗯。」我委屈地轻轻点头。

她从拖鞋中抽出自己那双美得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的脚。
那白玉般的圣莲,每一次出现在我面前,都能吸引我全部的目光,令我迷醉得失去理智——因为,无论什么时候,吴小涵的脚总是一尘不染,总是光滑得像丝绸一样,雪白得成为整个屋子里最耀眼的珠玉。

她把那大脚趾俏皮地翘起来,放在电击按钮的正上方。
就算知道自己很快就会被电得痛不欲生,我还是忍不住欣赏她的脚趾——她的大脚趾是那么纤细,粗细均匀得如同完美的圆柱体一般。
而底部细细的趾纹也显露出来,透着柔和的粉红色,可爱得让人不忍触碰。

她只需要轻易地稍稍动动脚趾,都不用费力气,甚至不用看我一眼,就能让我痛不欲生——这种极度卑微的感觉,让我竟感到有一些兴奋。
果然,她那楚楚可怜的大脚趾,慢慢放了下来,径直压到了电击的按钮上。

一瞬间,我的兴奋便灰飞烟灭——脖颈的后面像被无数根铁钩刺入,将我的神经完全扯住。
剧痛的同时,我完全不由自主地尖叫出声,几乎撕裂了自己的喉咙。
同时,我猛然失去了对自己脖子以下的身体的控制,在无法形容的剧痛中,向侧前方瘫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一瞬间,我竟然都没感到身体撞地的疼痛,而只是觉得自己的脖颈还在被活生生地撕裂开来。
很快,电击就停下了;而我的脖子还在剧烈地灼烧着,我忍不住在地上颤抖着呻吟。

短短一两秒的电击,已经让我疼得连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看来,说电击是最为残忍的一种酷刑,毫不夸张。

我还没缓过来,吴小涵就把她的脚从遥控器的左上方移到了右上方。
她娇滴滴地对我说:「我的大拇趾玩过了,现在小拇趾也想试试,你不会不愿意吧?」
我的呼吸都还抽搐着,只艰难地从嘴里挤出字来:「求求你……放过……我……」
「很疼吗?真的不愿意让我的小拇指也试试吗?」她又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比起她所有的残暴来说,她撒娇的眼神、柔弱的嗓音,才是最最可怕的武器——只要她使出这样的必杀技,根本没有人能够抵挡她嘴里说出的任何要求。
「跪起来,低头看看我的小拇趾。」她说道。
她的小趾实在很纤细,于是,单独看起来,竟然并不显得很短;但和旁边的脚趾一比,还是显得格外玲珑可爱。
许多人的小趾都会有些内弯,或是被鞋磨得有点粗糙——可吴小涵的小拇指是那么笔直、那么光洁、那么滑嫩。
她小小的指甲盖被最完美的弧线勾勒,晶莹剔透,仿佛在放着光,而那趾尖下侧那娇嫩欲滴的一抹粉红,正在电击按钮的上方轻轻抖动着。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乖巧得不可能有半点恶意的脚趾,这样一只楚楚可怜、娇嫩到仿佛需要我去保护的小脚,刚才竟给了我那样痛切心骨的折磨。

她柔柔地问:「怎么了?你不喜欢我的小拇趾吗?就不想让它也玩一玩电击器吗?」
「没有……它很美……」我知道自己逃不脱电击,但还是想再稍微舒缓几秒,做好准备:「只是……能……让我休息一下吗?」
「你真的忍心让我的小拇趾就这么翘着吗?」吴小涵娇声说道:「好累的呢。」
「那……那……你踩吧。」我毫无办法,只好弱弱地投降。

「谢啦。」吴小涵说完,用她那完美的小拇趾按下了电钮。
颈后立刻传来了一阵劈裂的剧痛,似乎都要把我的皮肤从肉上剥离开,再把肉从骨头上剥离开。
我全身肌肉失去控制,再一次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连我口中发出的惨叫,都因肌肉的痉挛而断断续续。
电击很快结束,但我已经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甚至眼前的画面都模糊起来。

「乖,学姐还有八个脚趾,也都想试试,可以吗?」
「啊?!」我几乎哭出来:「学姐,求求你,我……我……一点都不行了……求求你……放过我……」
「怎么了?后悔了吗?刚刚可是有人求着我让我给他戴上项圈呢,好像还大言不惭地说不会后悔呢。」
「我……对不起……学姐……」
「怎么了?真的后悔啦?后悔也来不及咯,这个项圈不是不能取下来吗?」
「可是……我……」我的声音颤抖着。
「怎么了?来,你说说,你最喜欢学姐哪个脚趾呀?学姐来满足你……」
我疼得实在没有气力来想应该如何回答她。

「那就随便来吧。」她用脚的两端灵巧地擒住了遥控器,把中趾放到电击的按钮上。
「学姐……求求你……」我侧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乞求。
「怎么了?又不喜欢我的中趾啦?你很嫌弃它吗?」
「没有……我怎么敢……」我彻底被疼痛和恐惧支配,唯唯诺诺道:「你的每一个脚趾,都是我最喜欢的。」
「既然喜欢,你怎么就不能宠一宠它,满足一下它呢……」
「我……满足……满足……啊啊啊啊啊~」我的话被电击打断,立刻变为撕心裂肺的嚎叫。
电流径直击入我的身体,让我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抽搐着——我全身的知觉都变得虚幻,身体似乎已经不属于我了;唯有脖子上的疼痛还是无比真切,仿佛有无数利刃在将我的后颈捣碎。

吴小涵再次停下电击时,地板上已经全是我的汗水,和我在上面扭动挣扎的痕迹。
她弯下身直视着我的眼睛,问我:「怎么样,后悔了吗?」
「后……后悔什么?」
「后悔你求我给你戴上这个项圈。」
「不……不后悔呀。」
纵使身体的疼痛再撕心裂肺,我也绝不会后悔把自己献给吴小涵的决定。
戴上项圈,本来就是为了给她这种随时能让我生不如死的权利。
这一切,我不过求仁得仁。

吴小涵冷冷地笑笑:「看来,是还没电够啊。那我换一只脚好了。」
她把左脚收回拖鞋里,又抽出了同样完美的右脚。

那可爱至极的大拇指微微翘起到最勾人的角度,移到电击按钮的上方。
这次她没有再多废话,轻轻放下那无比细嫩的趾尖,缓缓按下电击的按钮。
又一次万箭穿颈,令我身体一瞬间猛然绷直,又立刻蜷缩起来,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像在撕裂一样。
「啊啊啊啊啊……」我的惨叫已经把嗓子喊破了,而吴小涵没有理会,似乎电得比先前更久一些。
「求求……啊……求求你……啊啊啊啊……我要死……」我抽搐的嘴里艰难地吐出这番含混不清的话。
等她停下时,我已经口吐白沫,并止不住地想吐——我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捣坏了一样。

「还是没有后悔求我给你戴上这个项圈吗?」吴小涵问。
「没有!」
此刻我已经像是在和她斗气了——她凭什么要我后悔?她凭什么指望我后悔?在她的眼里,我对她的感情有那么脆弱不堪吗?几下疼痛,就能让我收回自己对她的告白?
而吴小涵似乎也进入了严刑逼供的快感中——似乎,她现在就想逼着我说出后悔来,来达成「逼供成功」的成就感。

她把右脚那性感的小拇趾也放到电钮上,有点恼怒地问我:「真的不后悔吗?」
我的声音也变得坚硬:「不后悔。你电我吧。」
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设备测试,就变成了严刑拷问的 play。

她脚趾轻轻放下,无比强烈的刺痛又一次让我痛喊出声,蜷缩成一团,猛烈抽搐,滚来滚去。
「啊啊啊啊啊……我……死了……疼……啊啊……不行……」我彻彻底底语无伦次,不停颤抖的嘴唇让自己根本说不出连续的词语。
「贱货,你不就喜欢这样吗?」
「啊……没有……我没有……我不喜欢……啊啊……」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要从眼眶中迸出来了,而颈后也像是已经烧着了一样。
她没有放开脚趾,反而更用力地把按钮踩了下去:「你不是不后悔吗?不后悔那我就一直踩。」
我被电得眼前发黑,全身剧烈的刺痛感让我一秒都没法再承受:「学姐……我错了……我后悔……我后悔……求求你放过我……我……」
她终于抬起脚了来。
吴小涵停下电击后,几乎昏厥的我,还躺在地上急促地喘着气,心跳快得吓人。

「你终于后悔求着我戴上项圈了?」她有点得意地问。
我勉强把自己从剧痛中拼凑起一点点来,顽强地抵抗道:「没有……我不后悔。」
「嗯?」吴小涵右脚的中趾也得到了上场的机会,已然悬到了电击的按钮上:「你确定?」
「我……我……」我喘着粗气,一时说不上话来。

吴小涵右脚的中趾优雅地放到电钮上,残酷无情的电流又一次撕碎着我的身体。
她说道:「先前就听说,有些所谓烈士,在被电刑逼供的时候,一通电就求饶,一断电就恢复顽强的抵抗,看来你也一样嘛,嗯?」
可这样的折磨已经让我虚脱了,每一秒都像是要了我的命,灼烧着我的全身。
我终于连连求饶:「我后悔!我后悔还不行吗?我后悔……啊啊啊……呜呜……啊……」
她没有停下电击,而是问我:「后悔什么?说清楚点。」
我咬紧牙犹豫了两秒钟,可是在这如同两年一样难熬的两秒钟里,身体的剧痛已经逼着我选择屈服。
于是,我十分不情愿地背叛了自己:「我后悔让您给我戴这个项圈了……后悔了……」
她终于停下了电击。

抽搐的肌肉终于松弛下来的一瞬,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直直流到地上。
严刑逼供果然不是常人能承受的,我下定决心守护的信念,在持续的电击下,竟然都还是被我自己出卖了。
在吴小涵严酷无情的刑虐下,她逼着我说出了我最不愿说出的话,逼着我背叛了我对她的感情,变相地承认了,我自己没有那么爱她。

我心里忍不住责怪自己——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这么脆弱,就这么说出了「后悔」。
我准备了一个星期,天天企盼着戴上项圈的一刻,就是想通过这个项圈,来证明自己有多么爱吴小涵。
可是,此刻,我竟亲口说出了「后悔」二字,说出自己后悔了这份奉献。
我所有的努力,一瞬间就这么白费了。
我企图用这个项圈来表明的那份爱,却被我亲自证明是那么虚伪和单薄。

看着眼前的女神,我在心里悄悄地想道:对不起,小涵学姐,也许,我真的没自己想象的那么爱你吧。
也许,我真的只配做你最普通的一个 M,甚至连你最普通的 M 都不配做。

可是,吴小涵却仿佛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冷酷地说:「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这项圈不都取不下来了吗?」
随即,她又换了一只迷人的脚趾,踩到电击的按钮上。
我在泪雨中徒劳地挣扎着,扭曲着。
我有点后悔——如果早知道虐待反正都无法逃脱,刚才为什么还要松口说自己后悔呢?
可是,可能刑讯就是这样的吧,人在这种能让大脑彻底停止工作的剧痛中,总会失去理智,忍不住投降的吧……

这一次,吴小涵的电击似乎前所未有地长,脖子后面的疼痛已经让我全身都快炸裂了,除了钻心的疼痛,我已经什么都感知不到了,只感到自己在一点一点被撕裂,眼前的世界越来越黑……

        

再醒来时,我已经平躺在地上了。

「你醒了,徐洋东。」吴小涵蹲到我面前,温柔地看着我。
「我……刚刚是疼昏过去了吗?」我脑子迷迷糊糊的,什么也不清楚。
「嗯。我刚才电你电得太过分了,你就昏过去了。」

我终于清晰地回想起刚才吴小涵用脚电击我的过程。
我又堕回之前心里的那种失落,忍不住倾诉出来:「对不起,小涵学姐,对不起。我知道我没做到我刚才对你的承诺。对不起。」
「你在说什么呀?」吴小涵一脸迷茫地问。
「我……我说过不会后悔的,后来还是说后悔了,对不起。」
「那都怪我,我之前有点太亢奋了。我一直很喜欢玩刑讯,所以刚才我来感觉了,就随便地把那个选做作了刑讯的话题的。我知道那只是玩玩而已,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呀?」
「我只是觉得,自己对你的爱,好像很脆弱不堪。」
吴小涵心疼地摸着我的脸,说:「没有啦,我知道电刑,不是人类能挨得住的;你坚持的时间已经比我见过的所有 M 都要长了。」
「噢。」听到这里,我才稍稍欣慰。
「你现在后悔让我给你戴上这个项圈吗?」
我赶紧摇头:「不后悔,学姐,我不会后悔的。」
「傻瓜,都被我虐成这样了,还不后悔。我当然知道,这世上,怎么还可能有人比你更爱我呢?」
听到她这么说,我心里终于轻松了,长抒一口气,躺在地上望着她清澈的眼眸,一眼不发,默契地和她温情地对视了好久。

吴小涵抱腿坐在地上,声音弱弱地认起错来:「应该我说对不起的。今天我的老毛病又犯了,一看到你求饶,就忍不住加重虐你。」
「没事的,学姐。我说过了,你随着你的心调教我就行,不用责怪你自己的。」
可是,没过几秒,她竟然哭了出来:「对不起。我最近工作压力真的很大,在公司还被成天被领导奚落,心情真的很不好,所以刚才才会情绪失控,把你折磨成这样。我知道我不该把这些情绪带进来,更不该控制不住自己的。真的,对不起。」

听到她那让人心疼的声音,我拿起纸,跪到她的跟前,帮她擦去眼泪。
没有男生可能会忍心看一个女孩子这么委屈。
我小声说:「小涵学姐,我不是付钱让你满足我的那些 M,我是你私人的奴隶。你心情不好,本来就该发泄在我身上呀。毕竟,我除了能做你的出气筒以外,也没什么用了,能做你的出气筒,我真的特别开心的。」
吴小涵还在啜泣:「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你面前都控制不住自己,每次都玩过火,把你虐得那么惨。你也真的那么傻,每次都放纵我虐你,第二次还老老实实地让我再虐你虐过头。」
晶莹的泪珠滑过她清秀的脸庞,让人看得肝肠寸断——要是魏麒知道我害得他的女神哭成这样,非得把我活活打死不可。
我只能继续无用地安慰着吴小涵:「小涵学姐,我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你要怎么虐都可以的。我知道,你在别的 M 面前为了安全或者责任什么的,总是克制得太多了,委屈得太多了;在我面前,那些都是不需要的,做你自己就行,好吗?求求你了,千万别再怪自己了。」
吴小涵的眼泪稍稍收起一点,可还是坐在地上抱着腿伤心着。

其实,提到「别的 M」,我才觉得自己受的虐待根本不算什么;毕竟,她当时把魏麒绑住电了那么久,都没有心疼,没有不舍,更没有道歉。
可今天,她却竟然自责到哭了起来。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只好把电击的遥控器又拿过来,放到她脚边,说:「别哭了,小涵学姐。你要是心情还是不好的话,就继续电我吧。」
她把遥控器踢走,嘟着嘴说:「不电你了,我舍不得。」
然后她才终于破涕为笑,看着我说:「有你这样的奴,真的好幸运。」

        

吴小涵在我的面前总是这么地精神分裂——上一秒还是高高在上、残暴无情的 S,下一秒,却变成一个低头认错的孩子。
这样的她,真的很可爱。
况且,这也说明,她总是愿意在我面前展现最真实的一面;在我面前,她没有必要随时故意摆出 S 的威严——她心里知道,不管是怎么样的她,我都会无条件地去崇拜。

这种互相信任的感觉真好——这世上恐怕再难找到这么完美的 SM 关系了吧。

        

她坐回了沙发上;只是,由于刚才哭过的关系,眼睛还红得跟兔子一样。
她的声音也还是软软的:「跪过来,我要把脚搭你身上。」
我于是直直地跪在她的面前。
「弯下来,头低一点好吗?我想把脚搭你背上,那样毕竟舒服。」
我乖乖地对着她低下头磕在地上;而她把拖鞋留在地上,赤脚搭在了我的背上。

女神的脚后跟搭在我的背上,对我来说,永远是件幸福的事情。
我就这么安静地跪趴着,享受着在她脚下的静谧时光。

她坐在沙发上,也安静地看起电视来。
直到她开口问我:「要不,你还是先回学校吧,我真的很累了,想要休息了。」
「嗯,好的,学姐。那我是现在就走吗?」
「别太晚吧。我帮你叫车?」
「别啦,我自己能回去的。」我并不想麻烦她。
可她却傲娇地说:「不,我就要你当我的小白脸。」

真是拿她没办法。

        

我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口,习惯性地在她门前跪下。
她低头看着我,带着一丝俏皮地问道:「怎么啦?又想舔我踩过的地呀?」
我抬起头期盼地看着她:「可以吗?」
「给你个晚安吻吧。」她说完,从粉嫩的小嘴里吐出一口口水,落到地面上。
我低下头正准备舔舐,她又用鞋底轻轻踩到那摊美好的唾液上,把唾液抹平到地上,还带着鞋底的灰。
「好了,舔吧。」
我趴低在地上,伸出舌头舔舐吴小涵刚刚踩过的口水,吞入口中。
没有任何的甘甜,只有灰尘的气息——但我已经满足了;这是我在考验期里,能得到的和她最亲近最暧昧的接触机会了吧。

享受完地上的晚安吻后,我依例磕了三个头,说:「谢谢学姐今天陪我过一个月的纪念日。」
吴小涵低头看看我,说:「走吧,司机该等你了。」
「嗯。」我起身离开。
她在我的身后最后说了一句:「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吴小涵私有贱奴』了。」
我回头和她对视,两个人都美美地笑了出来。
一个月的纪念日过了之后,我和吴小涵还是各自忙着各自的生活,几乎都不联系——毕竟,她还得每天加班,我也得忙着学习,还得做助教。

魏麒一眼就看明白了我脖子上的项圈,并倾佩于我戴上永久项圈的魄力。
而除他以外的人见到我的项圈,最多也就问一句怎么回事,而我也以「饰品」为名义应付过去,还算平安。

对于身上的贞操锁,我真是越来越习惯了;现在,我夜里最多也只会被疼醒一次了,并且疼醒后,也能够再睡着了。

对于十多年来平均每周手淫三四次的我来说,这么久被锁住不能释放,生理上自然很难受,有些躁热难耐。
但是,一想到这些都是为了吴小涵,我就安稳满足起来,甚至还有点沾沾自喜。

        

直到九月份的下旬,在一个周五的晚上,吴小涵才联系我。
吴小涵大学时的一个好友,陆雪,毕业后一直在外地工作,这次借着出差的机会难得回到这座城市,于是便找吴小涵小聚。
正巧,由于定向越野协会的缘故,我也认识陆雪,于是,她们俩吃完饭后,吴小涵就就叫上我,说是三个人一起去 KTV。

自本科毕业以后,我就再也没进过 KTV,不过既然是吴小涵叫上我,那我也还是欣然赴约,坐着公交车赶了过去。
我到了那里时,她们已经在 KTV 的包间里唱着了,桌上的一打啤酒,也已经空了两瓶。
我略微有一点尴尬地坐下,僵硬地和她们问好。

吴小涵穿着她上班时穿的短裙,腿上是肉色的丝袜,脚上则是白色的平底小皮鞋;她斜坐在沙发上,看上去心情不错。
而陆雪的样子变化很大——虽然她一直都很漂亮,但上大学时她留着一个长长的辫子,看上去总是很乖巧朴素,甚至有些呆;而现在,她剪了一头短发,眉毛似乎也修过,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连衣裙,看起来颇有几分职业女性,甚至是女强人的样子——大约是她的工作确实很锻炼人吧。
不过,看起来,她今天和吴小涵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和大学时一样,一副暖暖的好姐妹的样子。

陆雪见到我,第一句竟是感叹:「哇,徐洋东,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啊,还是一副学霸样。」
我笑着称谢——姑且就当作那是在夸我吧。
她又留意到我脖子上项圈,问我:「你脖子上的那一圈是什么呀?」
「项圈呀,我比较喜欢这类装饰。」
陆雪犹豫着说:「呃……我说了你别生气,但是,你不觉得看起来有点像狗戴的吗?」
「哈哈,还好吧。」
陆雪没有再追究,而是问起:「你和小涵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呀?要是普通朋友,应该不会毕业这么久还在联系吧?」
没想到她这么口无遮拦,我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
正在唱歌的吴小涵却停下来接过话,平静地说:「其实毕业后我和他本来没联系的。就是前两天偶然碰到了,然后徐洋东就要了我的电话,还约我出来吃饭。」
陆雪嘟嘟嘴:「我刚才已经听你说过一遍了,本来想听听徐洋东怎么解释的,你干嘛又要抢答呀。」
我只好顺着吴小涵说:「呃……其实差不多,就是小涵学姐说的这样吧。」
我明知吴小涵说的不是实情,但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我总不能说出真相来吧。
陆雪露出一个坏笑,对我说:「那你可要加油呀,小涵可不是那么好追的。」
我只好半开玩笑地说:「我怎么敢追吴小涵这样女神级的妹子呀。我最多就只是约她叙叙旧而已。」
吴小涵鄙视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唱着她的歌。

坐了一会儿,陆雪就鼓动我也去唱首歌。
我向来胆小,从不敢在别人面前唱歌,可今天只有三个人在场,看来反正也躲不掉,就只好去点歌。
只是,像我这样从来只听民谣的人,那点歌界面上的「热门歌曲」,我竟然一首也没听说过;而我会唱的中文的民谣,接连搜索了好几首都没在系统里找到。
最后,我只好点了一曲 Jim Croce 的《Time in a Bottle》。

很快,便轮到我去唱这首歌。
If I could save time in a bottle
The first thing that I'd like to do
Is to save every day till eternity passes away
Just to spend them with you

唱完这第一段后,我竟忽然发现,这就是我想对吴小涵倾诉的话。
只是,我还没意识到,多年以后,我会怎样地懊悔,自己没能真的有一个瓶子,来装下我和吴小涵的点点时光。

我唱完后,她们俩竟一致给我鼓掌,说是一来没想到我竟然唱歌唱得这么好,二来她们从来没见过有人在 KTV 里唱这么安静的歌。

接下来,便都是两个女生在唱歌了,我则坐在一边欣赏着吴小涵,并陪着她俩喝啤酒。

过了约莫一个钟头,三个人都喝得微醺了。
忽然,陆雪看了看她的手机,说是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要出去打个电话,估计得十几分钟,让我和吴小涵先唱着;然后,她就起身出门了。
临走前,她还在我耳旁小声说了一句:「给你创造机会啦,加油噢。」
看来这个陆雪,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成天想撮合我和吴小涵。

陆雪出去后,吴小涵竟然直接把她穿着白色小皮鞋的脚伸到了我的腿上。
我惊住的一瞬,她用绵绵的声音问我:「想舔吗,小乖狗?」
看来,在酒精的作用下,吴小涵的胆子也变大了,还在公共场合,就这么挑逗起我。
「想。」考验期里被吴小涵禁止碰她的鞋袜这么久,我想她的脚、她的鞋,已经要想疯了。
「那……看你这么乖的份上,今天可以准你舔了噢;但是,只准碰鞋底。」
我欣喜道:「没事呀,能碰到鞋底,我已经很满足了。」
「那,你要舔的话,现在就跪下来吧。」
在酒精和荷尔蒙的作用下,我几乎没思考,就跪在了吴小涵的面前。
吴小涵把脚后跟放稳在地上,抬起脚尖,把小皮鞋的鞋底露出来,让我舔舐,还命令说:「现在你是我的 M,就要守 M 的规矩。不准用手,不准碰鞋面,明白?」
「嗯嗯。」我答应后,开始享用起来。

吴小涵的鞋底有着一条条平行的细纹,里面蔵了不少灰尘。
鞋底上甚至还黏了几块黑黑的东西,不知是什么——希望不是别人吐在地上的口香糖就好。
我用舌头努力地清洁着吴小涵的鞋底,将干燥的灰尘卷进嘴里,把鞋底其余的污物也努力蹭下来,卷入口中——那些污物还带着或是微甜、或者辛辣的味道,实在有些恶心。
但是,对于已经这么久无权接触吴小涵鞋底的我来说,这样的赏赐,让我感到幸福无比——鞋底的脏东西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都是她的鞋底上的东西。
我不停地用嘴唇和舌头蹭着她的鞋底,一遍又一遍地用舌尖清理干净鞋底的花纹——我的嘴唇和女神那神圣的玉足,此刻只有几毫米的距离,我是何其荣幸。
我久未勃起的下体,也终于硬得不行;贞操锁的防脱环果断了给了我剧烈的刺痛作为惩罚;可即使下体在疼着,我的注意力还是全部被吴小涵那天堂般的鞋底吸引,完全无法移开。

忽然,我感觉光线不太对劲——侧身一看,陆雪竟然正站在门口看着我,一脸惊呆的表情。
我抬头看着吴小涵,可门是在吴小涵的侧后方,专心在唱歌的她,竟完全没有注意到陆雪已经进来了。
她反而低头看我一眼,说:「怎么了,接着舔啊,这只鞋底还没舔干净呢。」

陆雪不明所以,径直冲了过来,说:「小涵,就算他喜欢你,你也不能这么对他吧,太过分了。」
吴小涵显然没料到陆雪会这么快回来,瞬间懵住了。
我赶紧解释:「陆雪,你别急。是我主动求小涵学姐让我舔的。」
她走到我身边:「什么?你主动求她让你舔她的鞋底?鞋底那么脏的东西,你用舌头去碰?」
我说:「嗯,陆雪,你别急,我慢慢给你解释。」
陆雪说:「天呐,我之前听说有变态喜欢女生的鞋子,没想到,你竟然就……」
吴小涵此时也稍微回过神来,说道:「对不起,陆雪,我们是瞒你了你一点事情。他其实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他……经常求着要舔我的鞋。」
显然,解释我和她的整个 SM 关系太不现实了,吴小涵还是宁愿只把话题局限在「舔鞋」上。
陆雪低头看看我:「天呐,徐洋东……你看起来那么正经的人,居然会……鞋底这种东西,你不嫌脏吗?」
「我……我……」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此时,陆雪这个直来直往的女生,竟然把她脚下那双黑色鱼嘴高跟鞋,伸到了我嘴边,晃了晃她的脚,向我展露出她黑色的鞋底,然后故意用魅惑的声音问我说:「那……我的鞋,你想舔吗?」
她一定是喝多了;竟然提出这种要求。
也许是身高矮些的缘故,陆雪的脚比吴小涵的脚还要小;而她的脚确实也很漂亮——她露出的那截脚背很光洁,而脚趾也很白嫩——当然,不排除是因为 KTV 里面光线太暗,我难以看出瑕疵。

我也许确实想舔——男人的本性自然是渴求接近女性的身体的;更何况我已经禁欲了那么久。
尤其是,陆雪那光亮的黑色鞋面、露出的小巧的脚趾,和上面涂着的艳红色的趾甲油,比起吴小涵那矜持的白色平底鞋,要性感得直白许多。
我看到陆雪那诱人的高跟鞋和勾魂的脚趾,立刻就勃起得更厉害了,内心里几乎控制不住想扑上去舔。

可是,我的理智告诉我,我是吴小涵的 M,我绝不能背叛吴小涵。
所以,我咽下了口水,对陆雪说:「对不起……我,我还是只愿意舔小涵学姐的。」
也许是我的措辞实在不聪明,陆雪听到了有点不太高兴:「噢?我就比小涵差那么多吗?你宁愿舔小涵的鞋底,也不想舔我的鞋面吗?」
我正想解释,吴小涵却安抚陆雪道:「好啦,陆雪,徐洋东他不是嫌弃你,怪癖这种事情,很难用逻辑说清楚的,你别不高兴,好吗?」
陆雪喝了不少酒以后,显然不太理智——她此时低下头问我:「那,我给你舔我的脚呢?你还是只要吴小涵的鞋底吗?我当然知道你可能喜欢吴小涵,但是……我有那么没魅力吗?」

吴小涵也陷入了尴尬之中。
看来,陆雪虽然打扮得看上去精干了不少,但喝了一点酒以后,脑子简直比当年还要呆。

我此时只好主动向陆雪解释:「陆雪,我们还是跟你解释清楚吧。我其实是吴小涵私有的,所以……我只可能舔吴小涵的鞋底……不可能舔你鞋的。」
看来,我喝多了酒,语言表达能力也很有限。
「私有的?」陆雪一脸不解。
「你看我脖子上的项圈下面的字吧。」
陆雪弯下身,一个一个字地念出:「吴小涵……私有……贱奴?」
我点点头。
陆雪说:「天呐,你,你把自己当作吴小涵的奴隶?」
我于是抓紧机会,坚决地说:「嗯。所以,我只能给吴小涵清理鞋底,就是这样的了。」

可这个陆雪,在酒精的作用下,竟还不死心,挽着吴小涵的手对她说:「那……小涵,可不可以把你的奴隶借我用一下啊,我看着他跪在你脚下的样子,好羡慕啊,我也想试试,好不好。」
吴小涵一脸黑线:「奴隶这个东西,和男朋友一样,不能外借的吧。」
陆雪抱住吴小涵的手撒娇:「哎呀,只是奴隶而已嘛,又不是真是男朋友,干嘛这么在乎。就借好姐妹用一下嘛。我又没你那么好的福气,能有自己的奴隶。」
吴小涵不好意思拒绝自己的多年好友,只好点头答应:「好吧。」

陆雪把脚伸到我的嘴边,说:「不为难你啦,就舔舔我的鞋面或者脚吧。」
我已经从刚才的性奋中稍稍理智下来,对于眼前这双小脚,竟也不是很有冲动了。
于是,我对吴小涵坦白出自己的内心:「小涵学姐,我……我是你的奴,我还是只喜欢你的脚、你的鞋。我不太愿意伺候别人。」
我能想象陆雪听到这番话后,心里的嫉妒羡慕恨。
吴小涵的眼角似乎也滑过一丝得意,但为了安抚她的好姐妹,她还是对我说:「你只是我的奴而已,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让你伺候谁,你就得伺候谁,明白了吗?哪那么多挑三拣四?尤其我别的 M,我让他们伺候男人的都有;没让你伺候男人,算是便宜了你了。」

我想起来,她命令魏麒伺候我的时候,魏麒也确实一声不敢吭。
我于是伸出舌头,准备从命——靠近陆雪的脚的时候,我也闻到了她脚上的微微的脚汗味——那臭味并不浓烈,反而有些性感。
按理讲,这种汗味应该让我感到兴奋才对——可那一瞬间,我对这气味,竟只感到有一点恶心。
我抬头看向吴小涵,委屈地求道:「小涵学姐,我下不了嘴……」

吴小涵不高兴地说了句:「怎么那么多废话呀。」
说完,吴小涵用她的鞋蹭了蹭陆雪那双高跟鞋的侧边,对我说道:「好了,现在,这是我的鞋子蹭过的东西了,你有理由舔了吧?」
我看到吴小涵这么坚决,这才伸出舌头,舔舐起陆雪那双黑色高跟鞋的鞋面来。
那双黑色的鱼嘴高跟鞋其实很精致,也很干净,没有什么灰尘。
但是,我只是机械地舔舐着那光滑的黑色鞋面,还是忍住去没有舔陆雪那双漂亮的小脚。
我终究想把自己舔脚的第一次,留给自己的主人吴小涵——如果,真的能有那么一天,吴小涵愿意破例允许我舔她的脚的话。

陆雪坐着享受了我的服务后,终于笑逐颜开,和吴小涵嬉笑道:「原来,有人在脚下给自己舔鞋的感觉这么好啊。」
吴小涵有一点点骄傲地说道:「是啊,但你知道吗?我已经一个多月不准他舔我的鞋了,这一个多月里,他要是想舔,最多也只准舔我踩过的地面。」
「为什么不给他舔啊?」陆雪不解地问。
吴小涵终究是个女生,虚荣之心被挑起,借机炫耀起来:「舔我的鞋底是他的荣幸,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舔的,我心情好了才奖励他舔。」
陆雪这回彻底服了:「小涵你太厉害了,竟然有个对你这么服帖的奴隶。」

她们一边坐着唱着歌,我一边跪在她们脚下,舔着陆雪的高跟鞋。
等我把陆雪的鞋面舔得差不多了,吴小涵又才允许我继续处理她的鞋底。

我终于回到了自己该在的地方——我自己的女神的鞋底;心里也因此踏实了许多。
这是我女神的鞋,我自然就不该碰到鞋面了。
于是,我一直小心地把舌头局限在她的鞋底——连舔到鞋底的边缘的时候,都特别留意收紧舌头,避免不小心沾污了她那洁白的鞋面。
她脚上两只白色小皮鞋的鞋底,在我舌头一遍一遍的摩擦下,终于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可我并没有就此停下,还是贪婪地吮吸着她的鞋底,妄图能吸到一点点属于吴小涵的气息,也妄图能把她鞋底那些磨得发灰的地方都给舔到洁白。

吴小涵唱完一首歌后,也抬起脚看了看鞋底,做出不太满意的样子对我说:「还没舔干净呢。我要你把我的鞋底完全舔出原本的白色来。要是这次给你机会你舔不好,你以后就再也别想碰我的鞋底。」
然后,她没再看我一眼,又和陆雪喝起啤酒来。

其实我知道,吴小涵心底里根本不在意我是否真的将鞋底舔干净了。
毕竟,鞋底本来就不是需要干净的地方;毕竟,一会儿起身离开,她就会把鞋底再次踩脏,我此刻舔得不管多么干净,都毫无意义。
可吴小涵却故意做出她好像真的在意我有没有把鞋底给舔干净的表现。

只是因为,我很想把她的鞋底舔干净。
因为我这样的废物,其实从不能为她做点什么真正有意义的事情;只能用这种徒劳的仪式,来欺骗着、安慰着自己,让自己以为仿佛真的在为吴小涵付出。
而吴小涵却愿意做出她在乎的样子——只是为了安慰我,让我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意义。
这一切,都是吴小涵对我的宠溺呀。
我这么想着,又充满感激地在吴小涵的脚下沉湎了许久。

终于,等她们唱得差不多了,便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我这才不得不恋恋不舍地告别吴小涵的鞋底,爬起身来,尾随着她们下楼。

陆雪自己打车回酒店了,而吴小涵则叫来了代驾,开着她的车,把我俩载回她家。

        

回她家的路上,吴小涵对我说道:「对不起,陆雪她这人就这样,直来直往,尤其一喝多了,简直没脑子。我也和她相处好多年了,她一直都改不掉。」
我说:「没事的,你开心最重要。你说得对,我只是你的奴而已,我做什么,都是你说得算。」
吴小涵微笑着对我说:「其实,你说不愿意舔她的鞋的时候,我嘴上虽然不开心,但心里挺甜的。我知道,很多 M 都巴不得多舔点美女的鞋,见到美女的鞋就想扑上去舔;但你,竟然说你只愿意伺候我一个人。」
「毕竟我是你私有的 M 呀,小涵学姐。」
她笑开了花:「今天,你倒是彻彻底底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呢。陆雪恐怕都在心里嫉妒死我了吧。我是不是应该奖励你一下啊?」
「不用啊,小涵学姐。能让你开心,就够了。」
吴小涵顿了顿,说道:「不过,我自己也感觉到,你对于我来说这真的很特别。以前别的 M,真的是我命令他伺候谁他就得伺候谁,比如让魏麒伺候你——毕竟 M 嘛,就得我命令他伺候谁,他就伺候谁,才能体现他比所有人都卑贱,体现他对我有多服从,体现我调教得多彻底。可是,你不一样。今天,我真的感觉,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我不想给别人用。要不是她真的和我那么要好,我才不会满足她的要求,让你舔她的鞋呢。」
我听得有些害羞,说道:「我以后都听您的就好,学姐。」
「说认真的,以前,我总觉得,要把 M 调教得比所有人都低贱,才算成功。可你不一样,我希望你在其它所有人面前都保持高傲——这样,你在我面前的低贱,才有含金量,才是有意义的。」
「谢谢你这么在意我,小涵学姐。谢谢。」
她喃喃:「哎,你怎么还总是谢谢我呀。徐洋东,傻瓜东。」
我听到这话,装出生气的样子:「这都什么叫法啊,什么『傻瓜东』,听着跟『傻冬瓜』似的。」
「好吧,那以后就叫你『冬瓜』啦。」
「喂,就算是自己的奴,也不带这么随意起外号的吧。」
「好啦,冬瓜,看在你今晚让我开心的份上,我一会儿回去还是给你个奖励吧。」
「什么奖励呀?」
「给你开锁。」
「真的?」
「嗯呐。我保证。」吴小涵认真地说。

我实在不敢想象,代驾司机在驾驶座上听到这番对话,是怎样忍住一言不发,甚至都不笑一声的。
看来,做代驾司机,对于职业素养的要求也很高啊。
到了她家以后,吴小涵也终于允许我给她换鞋。
这是我第一次给她换鞋,不过,之前看过魏麒的操作,我已经知道已经该怎么做了。
我趴在地上,用嘴靠近那双白色小皮鞋的后跟,小心地把下面的牙齿咬到她的鞋底,上面的牙齿也只咬到鞋底和鞋面交界的边缘——这样,便不会弄脏她的鞋面了。
叼住她的后跟,轻轻把皮鞋脱下来后,我感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这气息带着皮革的味道,也依稀有着吴小涵脚上酸酸的汗味,但还有着一丝清新的甜香。
也许,那就是吴小涵的体香吧——女神的体香,就应该是这么甜美的。
这气味让我彻底迷醉,一瞬间竟都忘了自己在为吴小涵换鞋。

怪不得魏麒会被吴小涵的袜子迷醉得像被催眠了一样——这气味真的诱人到让人大脑一片空白,只想深深地吸嗅,贪婪地占有。
让我有一丝遗憾的是,吴小涵脚上的因出汗而带来的酸臭其实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强烈;好在,有了那一丝只属于少女的馨香,和脚汗的味道混在一起后,气味被调和得美好到让人不能自拔。

虽说之前就料到女神脚上的气味应该很棒,但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沁人心脾的香蕴这么令我痴狂。
还好,我剩下的理智及时地提醒自己,吴小涵还在等待我给她换鞋。
我于是赶紧为她叼过拖鞋,让她把她的丝袜的小脚踩进去。

穿上拖鞋后,吴小涵自顾自地走进了卧室,甚至没有低头看我一眼。

我脱完衣服堆好,还是无法克制地又一次趴到吴小涵的鞋边。
她鞋子里白色的皮质鞋垫已经被她穿得有些脏了,甚至在脚跟的位置有一点点磨破,露出了里面的灰色。
那里面,该积攒了多少属于女神的芳香呀。
我把鼻子对准鞋口,小心翼翼地不碰到她的鞋子,企图再享受一会儿那令人心醉的气味。
只可惜,那气味似乎消散得很快,皮鞋里那种皮革本身的气味渐渐占据了上风。

我听到吴小涵从卧室里走出来的脚步,才赶紧离开她的皮鞋,往沙发的方向跪爬。
她拿着贞操锁的钥匙出来了:「呐,答应你的,给你开锁。」

我跪在沙发面前之后,她轻轻握住我的贞操笼:「咦,你怎么又硬了?」
「可……可能是刚才给你换鞋的缘故吧。」
「好吧。就知道你还是这么喜欢我的脚。」
她打开了锁,又用穿着拖鞋的脚夹住贞操锁的笼子,试图把它取下来。
只是,已经勃起了的我,被她拖鞋的鞋底这么一接近,更是硬到了一点(各种sm资源加扣3320930394),笼子和卡环于是把我的肉棒卡得死死的,吴小涵花了不小的力气才算把贞操锁硬拽下来;防脱环上的那尖刺在这过程中都划得我生疼。
我终于从牢笼中解脱了的阳根,一瞬间弹了起来,高高翘起。

今天实在是太过幸福了——自从做了吴小涵的 M 后,今天不仅第一次舔到她的鞋底,还第一次解开了贞操锁。

「知道学姐为什么要给你开锁吗?」大约是喝了不少酒的缘故,吴小涵说话时,脸还红着。
「因为,我今天表现好,可以释放?」
「释放?就你也配?做什么白日梦呢?」吴小涵哂笑道:「又不是没说过,作为我的 M,你永远没资格高潮的。」
「那就是因为……学姐你要想要虐它?」
「真聪明!」吴小涵夸赞完,紧接着又说:「那么,小冬瓜,带着你的大鸡鸡爬到调教室里等我,好不好?」

我只好点点头,忐忑不安地爬进调教室。
而吴小涵慢慢走了进来,打开柜子,拿出一盒钉子和一把锤子来。
看着那盒闪着寒光的铁钉,我知道,我的鸡鸡今晚惨了。

她让我跪好到小桌子前,把鸡鸡搭到桌子上。
自然,我依旧只能乖乖从命。

而她没有磨蹭,很快就把钉子放到了我的龟头上面。
钉尖轻轻压着我的龟头,让我又痒又疼,颇有点难受。
这种难受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很快抄起锤子,重重地把钉子敲进了我的龟头。
那钝痛比针刺的那种局部的疼痛感强烈许多;我咬紧牙没有惨叫出声,但还是猛吸了一口凉气。
吴小涵又重重敲击了两下锤子,让钉子长驱直入,撕扯开我最敏感的部位,让我疼得猛烈颤抖起来。
而最后几下击出龟头击入木板的敲击,似乎比之前钉子刚刚进入龟头时的敲击还要疼,我终于忍不住惨叫了出来。
她呵斥道:「别乱叫。大晚上的,惊动到邻居多不好。」
我这才稍稍忍住叫喊。

而吴小涵像是对我没有半点同情一样,又拿来第二枚钉子。
此刻,我的龟头还在撕裂地般剧痛着;充满恐慌的我用手遮住自己的龟头,乞求吴小涵:「能等一会儿再钉吗?我有点受不了。」
吴小涵问我:「怎么了?太疼了受不了了呀?」
「嗯嗯。」
她低下头温柔地看着我:「那你是想让我停下来吗?」
闻到她头发上的香气,我的心又被撩动,不想就这样认怂。
可是,只是身体上的疼痛真的让我无法立刻接受下一枚钉子。
我知道,就这样,我根本撑不下去。
不如断了自己的退路。

「小涵学姐,我知道我是个很糟糕的刑奴,忍不住疼。对不起。」
她眼神里有点失落,有有一点点责怪:「所以呢?」
我看到她的表情,下定决心不能辜负她:「所以,你绑住我或者把我手钉起来吧。那样,你就可以好好虐我了。」
「啊?确定吗?钉起来,你就真的没法反抗了。」
「嗯。小涵学姐,你钉吧。」我说完,自己把双手平放到了桌上。

她没有客气,抄起钉子,钉尖对准我左手的虎口处,猛然一击。
随着手上酸酸的一阵刺痛,钉子直接穿过我的手心,钉入了桌板。
我疼得本能地想抽回那只手,可钉子已经将它牢牢钉住。

吴小涵不理会我的呻吟,把另一只手也用同样的方式钉好。
她摸摸我被钉住的手:「谢谢你咯,小冬瓜。那么,现在你就是学姐的盘中餐了喔。」

于是,下一枚钉子就又瞄准了我的龟头。
锤子在她手中轻盈地挥舞着——之所以说「轻盈」,是因为它带给我的剧痛实在太过沉重,相比之下,她施虐的双手是那么轻巧。
猛击之下,钉子径直进入我的龟头,几乎连带着把我的泪腺都击垮,只是我强迫自己忍住,才没有哭出来。
吴小涵重重敲了几下,让这枚钉子也直直钉穿龟头,牢牢钉到了木板上。

在我粗重的喘气和断断续续的呻吟中,吴小涵很快又拿来第三枚钉子。
剧痛中的我难以再接受这样连续的摧残,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很快,听到锤尖碰到钉子的清脆敲击声后,剧痛很快传来,让我咬着牙不敢喘气。
穿入木板前的最后的一下敲击,大约是击打到了尿道——那一瞬的疼痛,像是抽击了我全身的神经的神经一样,我从头顶到脚尖都感到一阵冰冷的酸痛抽过,连膝盖也不由自主地弯下;而我的嗓子已经丝毫不听大脑的使唤,兀自发出尖利的惨叫,震动着整间调教室。

「你有点吵哎,之前都喊你闭嘴了,你还不闭嘴,看来,学姐只能把你的嘴堵起来了。」
说完,她开始用手脱下自己腿上那诱人的肉色丝袜。
她用那勾人的纤指,将丝袜的最上端勾下来——那一点点的蕾丝边从她的裙子里露了出来,进而又呈露出她雪白的大腿。
可是刚脱到一半,她又停下来,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自语道:「哎,对噢,我忘了,你还没资格用我的袜子堵嘴呢。那就只好委屈你一下了,用抹布吧。」
她捡起地上抹布,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便粗暴地将抹布塞到了我的嘴里。
「好好表现吧,」她说道:「今天要是让我满意了,以后就给你用我的袜子堵嘴的资格噢。」
然后,她拿过胶带,在我头上缠了好几圈,将我的嘴牢牢封住。

放下胶带,吴小涵摸摸了我的脸,用一脸嘲讽的表情问我:「小冬瓜,现在你反抗不了,甚至连求饶都求不了了,喜欢吗?」
我弱弱地点点头。
「可是,学姐这么恶毒,一会儿忍不住,把你鸡鸡彻底虐废了,怎么办呀?」
我想说:「学姐,求求你别。」可是我发不出声,只能摇摇头。
「你是说你不怕吗?还是说你无所谓?不管了。既然这样,那学姐就继续了。」

她抄起锤子,继续残虐我的龟头。
很快,在我不止的呻吟和颤栗中,吴小涵用十四枚钉子将我的龟头钉得满满当当。
大约是钉子还没有拔下,我并没有出多少血,仅仅是因为击穿了尿道的缘故,在尿道口有一点点血流出。

我已经疼得眼前泛花,头脑也不太清楚了,可吴小涵依然没有放过我,又往我的的阴茎体里面开始钉钉子。
粗粗的铁钉将我的海绵体生生穿透,钉在她的桌板上[1]。

海绵体被钉穿的刺痛虽然不如龟头那么强烈,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每一枚钉子又都将我的肉向下扯拽,于是入钉的地方都稍稍凹陷下去。
我可怜的鸡鸡,在它从贞操锁里解放的一小时内,就被当作一块烂肉一样,放在案板上,被钉子虐得千疮百孔。
也许,和吴小涵再在一起几个月,它就要变成一坨真正意义的烂肉、甚至是肉酱了吧。

我的海绵体又挨了十二枚钉子后,吴小涵才终于觉得有些疲累。
她站起身,看着眼泪汪汪的我,说道:「好累呀,要不今天就给你钉这么多吧。我看你也是真的受不了了。」
我感激地点点头——比起她之前虐魏麒的时候,这次钉的钉子确实不算多。
要是吴小涵此刻愿意解开我被堵住的嘴,我一定会用尽所有感谢的词语。
吴小涵满意地欣赏了一番后,说道:「我出去休息一会儿,再进来跟你拔钉子哈,你乖乖的。」
我只能乖乖地点点头,目送着吴小涵走出调教室。

吴小涵走出调教室后,就剩我一个人留在调教室里。
下体还在传来止不住的疼痛,让我一直牙关紧咬,连脸上的肌肉都酸得不行。

可是,就这么挨了好一阵子后,吴小涵却并没有回来。
我想,她可能是有意要让我多煎熬一会儿吧;于是,只好又老老实实等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吴小涵的影子。
下身被钉子钉满,我实在疼得不行,已经快要虚脱了。
于是,我试图叫喊出声,让吴小涵进来解救我。
只是,我的嘴被堵住,根本喊不出声,只能呜呜地发出沉闷的鼻音。

我绝望了——吴小涵是假装听不到,还是睡着了呢?
可穿满我阴茎的钉子还不停刺激着我的神经,令我痛苦难忍。
难道吴小涵是有意这么残忍,要让我经受一整夜的煎熬吗?

我试着爬出调教室去找她,可是,我的下体被钉住,根本站不起来;我的手也被钉在桌板上,没法抬起桌子。
我只好小心翼翼地跪行着,用膝盖一点点轻轻推动着桌子,反复地交替左膝和右膝向前挪动,控制着桌子的方向。
终于到了调教室的门口,我却傻眼了——桌子太宽,平放着根本无法出调教室的门。
而把桌子侧倒过来,对我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我的下体和手掌都还在桌子上。

我只好接受这个可怕的现实——除了在调教室里煎熬一整夜,我别无出路了。
只是,下体的疼痛让我根本没法睡着,而膝盖跪的时间久了,于是也愈发酸痛。
我只好试着躺在地上,把钉着我鸡鸡的桌子压在我的身上;这样我才稍微舒服一点,只是,被桌子压着,身体会有些酸疼。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大约是先前出汗太多的缘故,我竟没有尿急的感觉。

我就这样在痛苦中煎熬了一整夜,迷糊了一整夜。
每次迷糊得终于快要睡着,身体无意间稍稍一动,身上的桌子一歪,就会把我的肉棒拉扯得一阵猛疼,让我睡意全无。

直到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我还是没有睡着,吴小涵也还是没有出现。
直到天已经全亮,阳光已经照进客厅里了,吴小涵依然没有出现。
有一瞬间,我甚至害怕自己就要这样死在这个调教室里。

        

不知已经到了什么时候,我终于在迷糊中听到客厅里的响动。
我转头一看,吴小涵还穿着昨晚的那一身衣服和裙子,头发蓬乱地赶过来。
见她一来,我也赶紧跪正,恢复昨晚的姿势。
她一进调教室,便连连向我道歉:「对不起,昨晚我睡着了……昨晚真的太累了,又喝多了,本来只想躺一会儿,居然就睡过去了……」
吴小涵确实是急匆匆起床的,不仅头发蓬乱,甚至还看得到她眼角的眵。

我想开口告诉她我没事的,可是我的嘴还被堵住,说不出话。
她听我呜呜叫着,这才解开了我嘴上的胶带,拿出我嘴里的抹布。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你太不负责了,居然让你疼了一整晚。」
「没事的,小涵学姐,我知道昨晚你累了。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要让我熬一整夜呢。」
「不……我没想折磨你一整夜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啦,小涵学姐,我真的没有怪你的意思的。不过,你可不可以帮我把钉子拔了啊?」
她拿过钳子:「那我现在就拔了,好吗?」
「嗯,谢谢学姐。」

手上的钉子拔下来时并没有多少痛苦;可拔出我下身的钉子的过程就真是艰难而痛苦了。
钉子在里面呆了太久,已经和伤口完全黏在一起了,吴小涵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把钉子在我的龟头里拖动一点点。
她手上的钳子捏住第一枚钉子往上拔的时候,那钉子紧紧拉扯着我的龟头一起往上拔;可剩下的钉子还牢牢地把我的龟头钉在桌面上;于是,我的龟头在两股力量的撕扯下,活脱脱要被撕裂开来了。
我疼得龇牙咧嘴,颤抖着呻吟出来。

「乖,坚持一下,拔完了就好了。」
她一边这么安慰着我,一边又狠力往上一拔;终于,我疼得已经满眼泪水的时候,第一枚钉子从我的龟头里被整根拔出了。
钉子拔出后,倒是并没有太多的血喷出来,可是在我的龟头上留下的那个洞,却大得有点吓人。

她很快用钳子拔出第二枚钉子、第三枚钉子。
疼痛的程度丝毫没有减少,我的龟头依然在遭受着一次又一次残忍的撕扯。
有一瞬间,我简直希望这个龟头不是我的。

等龟头上的十四枚钉子都被拔完,我只能勉强继续支撑着自己保持清醒,让吴小涵开时拔下我鸡鸡上剩下的钉子。
拔海绵体里的钉子时,出血的情况严重了不少,每把一枚钉子带来的剧痛,都伴随着涌出的鲜血——毕竟海绵体里的血管比龟头上要密集。

除了咬紧牙关坚持过去外,我毫无办法;我只能告诉自己,这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坚持过去,便是解脱。

终于,那二十六枚沾满鲜血的钉子都被拔出来丢到了地上,我也恢复了自由身。
我接过吴小涵递上的纱布捂住自己已经血肿到扭曲的下体,终于轻松地向后倒在地上。

从来没有哪次解脱,来得那么让人感激涕零。

        

我按压了一会儿,血才终于算是止住。
当我起身去厕所小便时,看到客厅的钟,才知道时间已经是十点半了。
还好,这天是周六,我不用去实验室,她也不用去上班。

我刚尿完后,吴小涵也进来:「我也要尿尿噢,你要躺下吗?」
我赶紧躺下;而吴小涵也脱下她雪白的小内裤,蹲好在我的上方。

看着她胯下的森林渐渐舒展开,显露出那粉嫩的泉眼来,我忍不住乞求:「小涵学姐,这次……我可以喝了吗?」
「那……你觉得你配吗?」
我知道,吴小涵她意在羞辱我——这种问题既然被问出口来,唯一可能的答案就是「不配」。
但是,眼前那甜蜜的花丛,早已将我的七魂六魄都勾走,夺去了我的理智,逼着我屈服于自己的肉欲,提出了厚颜的抗辩:
「可……可我都煎熬了一整夜了……不能给我一点点奖励吗?」
「怎么了?」吴小涵略带愠色地问:「所以,你是觉得我现在欠你的吗?」
「没有……没有……」我吓得连连否认。
「好啦,继续好好表现,以后一定会给你喝的。」

吴小涵说完,便开始尿了出来。
那金黄的尿滴先是滴下一两滴,很快便成股流出。
甘泉从森林深处流淌出,从山谷间飞流直下,从我的脑袋边流走。
大约因为这是她的晨尿,而她昨晚又喝过啤酒,这尿色似乎比以往都要深不少。
金色的圣水在空中闪着亮光,而她娇嫩的身体、被体毛微微遮掩的圣穴,和那白色纯棉内裤上浅黄色的污痕——这番美景,让我又一次忍不住勃起了。
可是,勃起拉伸着我的肉棒,撕扯开了钉子留下的伤口,刚刚止住的血又一次流了出来。

这羞耻、狼狈而尴尬的情景,被吴小涵见到了。
「哎哎,你说你都虐成这个样子了,怎么一见到学姐尿尿,还能硬啊?都流血了你还要硬……你对我的尿,究竟是有多饥渴啊?」
「我……我……」我百口莫辩。
「宁愿流血,你都要勃起——真是猥琐到极点、变态到没救了呢。可惜,就算这样,我的尿也还是没你的份。」
可是,这样故作轻蔑的羞辱只让我更加性奋。

说完,她的最后一滴圣水也滴落到了便坑里;她于是侧身起身拿纸准备擦拭。
身体已经临近高潮的我,忍不住再次乞求吴小涵:「小涵学姐,求求你,让我舔一舔你擦完的纸,可以吗?求求你了……」
我都不用刻意装作可怜,声音就已经卑微到了极点。

她于是终于没有再拒绝我,把擦过尿的纸轻轻伸到我嘴边,问我说:「你真的想要?」
我连连点头,激动得快晃出脑震荡来。
「伸出舌头。」她冷冷地说。
我乖乖伸出舌头后,她也果真把厕纸中央的那黄色的晕染贴到了我的舌尖上。
我的舌尖立刻尝到了一股咸到有些苦涩的气味——原来,这就是女神的圣水的味道呀;确实,这味道给人的第一感觉没那么讨喜。
可是,这味道却让我勃起得更厉害了。
「喜欢吗?」吴小涵鄙视地问我。
「喜欢。」我连连舔舐,贪饕地吸食着厕纸上那属于吴小涵的气息。
「纸都要被你舔通洞了,别舔了。真是的,还没见过你这么饥渴的贱狗。张嘴吧。」
她把残余的厕纸塞到我的嘴里:「好好品尝,乖乖吞下去噢,没救的小贱狗。」
我忙于品尝那厕纸,已经全然不顾矜持,不顾尊严,甚至不顾自己流着血的下体。

而她起身后,用拖鞋的鞋底不屑地蹭了一下我那血流不止的肉茎:「你鸡鸡都流血流成什么样了,你自己知道吗?哎,我的一滴尿,就能让你贱成这样,那我多给你几滴,你是不是要失血过多直接死了啊?」
我含住厕纸,兴奋地点点头。
「别向我表演你的贱样啦,真是的。一会儿自己清理了地上的血,再爬出来。」

她不再看我一眼,离开了厕所。
可我丝毫没有觉得难堪或者耻辱——对我来说,能得到女神的一滴圣水,本就是一种荣幸,本就应该这么卑微、这么激动的呀。

        

等我慢慢享用完厕纸,认真清理完地面,爬出厕所的时候,我的身体才微微冷静下来。
而我实在已经很困,再没有精力和吴小涵玩些什么了。

此时的吴小涵也温柔下来,注意到了我的困倦,很体贴地让我爬到沙发上去躺着。
而困倦至极的我,很快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吴小涵竟正坐在侧边的小沙发上,安静地看着我,目光温柔如水。
「你醒啦?」她轻轻地问。
「嗯。现在几点了?」我脑袋还昏昏沉沉。
「下午两点四十了。你还困吗?」
「不了,我起来吧。」
「嗯。那你去我卧室的卫生间里洗脸刷牙吧。」
「啊?真的?不太好吧。」
「没事的。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有新的牙刷;或者,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用我用过的那把牙刷,反正我再去拿把新的用就好。」
「嗯,谢谢小涵学姐。」
「快去吧,一会儿学姐带你出去吃东西,你肯定饿了。」

虽然不知道吴小涵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但我还是很幸福地按她说的去洗漱了。
她用过的牙刷上显然没有留下任何她的气息——但一想到今早吴小涵还用它刷过牙,就有了种和女神间接接吻的荣幸。

我洗漱完,吴小涵已经拿着我的贞操锁坐在沙发上等着我了。
她准备给我戴上——但是我的鸡鸡实在肿得厉害,她用了不小的力气,还是完全没法把我的肉棒塞进贞操锁里。
她只好放弃:「好吧,那就放过你一次,晚上回来再给你锁。给我把我的那双白色的高跟鞋叼过来吧。」
我欣喜地爬到鞋柜,叼起高跟鞋回到沙发前——看来,现在吴小涵已经默认我有了碰她的鞋的资格了。
叼住那双白色的高跟鞋,我小心地把它套在了吴小涵赤裸的嫩脚上,又把她的拖鞋叼回鞋柜。

我穿上衣服后,她便起身和我一起下楼去车库了。

        

她开着车进了城,去了城里的一个商场——她说她很喜欢那里的一家咖啡厅的下午茶。

那家咖啡厅位于商场的顶楼,透明的侧墙让桌上洒满阳光。
我看了菜单,价格其实比我想象得便宜很多;只不过,对于现在很是拮据、甚至还欠着钱的我来说,但凡比学校食堂贵的东西,一律都是吃不起的了。
看来,又只能让吴小涵付账了。

她点了一套典型的英式的 high tea,便安坐下来,和我聊起十一假期的计划。
假期?像我这样的穷学生,自然只能宅在学校里,继续看 paper 咯。
不过,吴小涵倒是不想假期还宅在这儿;忙了大半个月后,她准备趁十一假期去马来西亚旅游。
她之前一直忙于工作,都没怎么出去玩过;这次,还是同事先邀请她同行,她才决定去的。

我心里一算,十一假期出去一趟,等回来后她又要再休整几天,那么,我下次见到她,只恐怕又是大半个月后了。
还好,今晚说不定还能和吴小涵在一起呢。

        

吃完下午茶,她让我陪她逛街——我毕竟是第一次陪女生逛街,所以还算蛮有兴致。
我也发现,以吴小涵的漂亮和百变,什么衣服搭上她都真蛮好看。

我们在商场里走了很久后,吴小涵忽然说:「哎,我的脚磨得好疼啊。今天还是不该光脚穿鞋的。」
大约吴小涵这句话只是随口说了个事实,在我耳中听起来却像是性暗示一样。
我是不是该说「我来给你揉揉脚」甚至「我来给你舔舔」?
不,吴小涵的脚大约是真的疼——此刻我应该心疼她,而不是想着去满足自己肮脏的欲望。

脑子里这样一想过后,我便对她说:「那……我买双鞋让你换上,你穿回去吧,好不好?」
她一脸仿佛看透了我伎俩的表情,说:「你是想偷偷地舔我换下来的高跟鞋吧?」
我真有点委屈:「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我保证,碰也不碰你换下来的鞋。」
「好吧,我相信你啦。」
「那你答应我了?」
「嗯。」吴小涵说。

显然,买一双偏休闲或运动的鞋会比较舒服;不过,考虑到我的经济水平,也买不了什么很好的鞋。
最终,我们到了 Vans 的店里,挑了一双简单的粉红色帆布鞋[1]。

店员小伙子拿过一双 37 码的鞋,说是让吴小涵穿上试试。
我蹲在她面前,准备为她换鞋。
可她还是很傲娇地说:「我自己换,你不准碰。」
于是,她弯下腰,用手指勾下她高跟鞋的后帮。
白色的高跟鞋自然地从她的脚后跟滑落下来,勾在她的脚尖上,撩人到了极点。
而她脚尖轻轻一踢,便把高跟鞋脱到了地上。

细嫩的脚趾露出的一瞬,我才看到她的小拇趾确实已经被磨得红了,看起来很让人怜爱——要不是因为我没有资格,我好想将那可怜的脚趾含到嘴里爱抚。
另一只鞋也脱下来后,才发现她那只小拇趾被磨得更厉害,甚至都有一点点肿了,让人很是心疼。
也许,在她出门前,我还是该提醒她穿袜子的吧——还是我这个 M 太不体贴,才让我的主人遭罪的。

吴小涵穿上那双帆布鞋后,起身走了两步,看起来对尺码很满意。
她坐回椅子上后对我说道:「我还是需要双袜子呀,不然脚趾还是会磨。」
我忽然想起,自己书包里还有双之前准备好的全新的女款船袜,于是跟她说:「我这儿有双袜子,你等等。」
在她的一脸困惑中,我把那双还没开封的白色船袜拿了出来,问她:「这双袜子行吗?」
吴小涵点点头,我也就把包装拆开给她。

吴小涵接过袜子,自己穿上了。
白色的船袜很有弹性,勾在她一排修长的脚趾上,显出漂亮的轮廓。
她把船袜的后跟勾到了自己的脚跟上——她的足弓曲线凹入得那么明显,和被绷直的袜底之间竟露出了不小的缝隙。
这双可爱的美脚,真的应该被更好地呵护。

看着她把脚套进帆布鞋里后,我小心地问她:「我可以为你系上鞋带吗?」
她有点娇羞地轻轻点点头:「嗯。」
我很开心地单膝跪在地上,小心地用手给她系上了鞋带——那短短几秒中,似乎还隔着鞋舌感受了到她玉足传来的一丝温度。

那个店员转过头来看到我半跪在吴小涵面前,笑着对吴小涵感叹说:「你男朋友对你真好啊。」
听到这话,我尴尬极了——我被当成她的男朋友?吴小涵该不会觉得我在占她便宜吧?
况且,这怎么可能是我在对吴小涵好呢?明明是吴小涵对我的宠爱,才让我有了给她系鞋带的资格呀。

不过,吴小涵听到这话,竟然也微笑起来,一句话都没解释。

我把她换下的高跟鞋装起来后,起身去结了帐,和她一起离开了鞋店。

「呐,小冬瓜,别人都觉得你是我男朋友,你是不是很开心呀?」
「开心呀。」我说:「你没有不高兴就好。」
「可是你刚才好像用手碰了我换下来的高跟鞋唉。」
「我……」没想到吴小涵会在这事上追究我,我只好解释:「在外面别人看着,我不敢用嘴嘛……」
「嗯。」吴小涵说:「没事,我敢在别人看着的时候电击你作为惩罚噢。」
「啊?!」我吓坏了。
「好啦,现在暂时不惩罚你啦。」她说:「但是,你书包里为什么会背着双袜子?还是双女款船袜。」
「噢……第一次去见你之前,我怕我什么时候把你袜子舔湿了,你不方便走路,所以就想着带上一双袜子可以让你换上。又觉得你有时会穿高跟鞋,有时会穿运动鞋,所以就觉得带船袜比较合适。」
「那……小冬瓜,你还蛮体贴的嘛。」
「谢谢学姐。」
「不过,你似乎算错了一件事情噢。」她说。
「嗯?」
「你也不想想,你怎么可能会有资格舔到我的袜子呢?」
「对不起……我那时候不知天高地厚……后来,我也就忘了把袜子从包里拿出来了,就一直装着。」

她听完我的解释后,说道:「好啦。我知道你体贴我,所以,可以考虑给你个奖励噢。」
「奖励?什么奖励呀?」我听了有点激动。
「你这个小变态不是很喜欢舔特别脏的鞋吗?既然这双鞋是你买给我的,我也就不用特别心疼咯。我可以故意把它踩脏了,然后给你舔。你会喜欢吗?」
「嗯嗯,当然喜欢,可喜欢了呢。」我听了确实很兴奋。
「那走吧,我们到对面公园散个步,满足你的龌龊的愿望,小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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